裴烨一言不发，心里如同麻，方馨后面说的几句话，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听。

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默许，或者是一个开关。

她吃完药，总是很嗜睡。

裴烨：“温甜，你不要吃药了。”

这回，他没等温甜同意。

温甜笑了一声：“你抱得这么，我能往哪儿走。”

“她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以为我对她的了解已经够多了，结果我原来是什么都不了解。”

温甜显然是困极了。

裴烨：“后来呢？”

温甜潜意识察觉到裴烨的情况不对，还没开说话，对方就俯下，吻了上来。

她看着裴烨，随问了一句：“温甜现在怎么样了？”

温甜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复：“我哪里都不去的。”

“温甜…”

裴烨先试探的在她的上添了添，温甜嘴柔冰凉，他很快就尝到了醉人的滋味。

时温甜能毫发无伤的生下来，我爸妈他们那一辈的人都吃惊的。”

裴烨忍住打女人的冲动，听她继续说下去。

到了酒店，裴烨回到房间，温甜已经睡着了。

裴烨的亲吻堪称脆弱了。

“后来？温甜长到五岁的时候，大家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小小的一个人，成天不说话，就蹲在二楼台，一双睛又大，谁走过去，她就盯着谁，有时候还拿东西砸路人，跟他妈个小神经病一样。”

裴烨站在床边，叹了气。

“她一个人混账惯了，不但是个神经病，打架也很厉害。长睛的都看得来，她的神不对劲。初中的时候好转了很多，至少看起来不像个死人。她一直在吃冒药，对不对？我以前找人盯过她，后来我一想，应该不是冒药。”

方馨说到这里，回忆起了自己初中的傻事迹，玩笑般的说：“我还以为她喝咳嗽。呢！心想，总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

他的嘴不易察觉的在发抖，温甜没有拒绝，等他贴上来的时候，睫颤动了一下，接着，她闭上了睛。

“你总是嘴上答应我。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裴烨没回答。

温甜：“嗯。”他又叹了气。

裴烨：“你还没睡。”

方馨：“你放心，我不恨她了。我以前以为的恨，都是年纪太小的缘故，芝麻大儿事情对我而言，都好像天要塌了。其实长大了之后，再回去看，也就那样。”

“我等的太累了，就睡了。”

裴烨：“你找死？”

“你哪儿都不能走。”裴烨再说话，语气里已经带有一丝委屈。

“温甜，你不能走。”

二人各怀心事，睡到了天明。

温甜少见的没等他一起回来，裴烨看了床的药，心里就有数了。

陵城这边的领导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房，房间很大，他穿过了客厅才在卧室里找到温甜。

哪儿等得到他回来。

温甜听到他的声音，动了动，勉睁开睛：“你回来了？”

方馨咳了一声：“实话实说，你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神病成了，谁都看不她有病。云娘在她五岁左右，就从疯人院楼上下来，在她面前砸成了一滩酱。她一动不动，不哭不闹，脸上全是云娘的血和脑浆，你说她是个正常人吗？”

他将温甜压在柔的棉被里，亲完之后又觉得不够，只好拼命的抱着她。

路上，司机看了自家老板的脸，并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