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唐清辰沉默片刻，又说：“告诉他，我同意殷筱云到君渡酒店甜品授课，不等于同意婚事，寄味斋驻唐氏的事，我也不会同意，让他别白费心思了。”

唐清辰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肘撑着椅扶手，睛望着窗外：“有事？”

唐清辰见他迟迟不语：“把话说完。”

以前苏苏也偶尔会这么说，主要是提醒他别走太晚。

林隽的神情透几许费解：“您如果不喜她，怎么会…”

林隽说：“老爷打电话，问您今晚回不回去。”

林隽轻声说：“您有没有想过，可能老爷也不是非要您和殷小结婚不可？”

林隽吁了一气，低声说：“更何况，容小是您真心喜的人。”

唐清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

林隽觑着唐清辰的面，说：“容小比殷小更符合老爷的要求，她也是殷家人，而且是殷筱晴的女儿，不是殷筱云的。老爷对当年的事难以释怀，那不妨给他一个开释的理由。更何况…”

唐清辰挑了挑眉，神情调笑：“你怎么看来我是真心喜容茵？”

真狠，真绝情，可说的也真对。

直到太西落，烈的余晖将滴观音厚的叶片渡上一层琉璃般的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也因反光而显得晃，他仿佛才回过神。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苏苏的声音：“老大，我走啦，已经七多了。”

他看着林隽，几次想将那几句话学给林隽听，可话到边，却每每说不。

然回神，好像这一餐饭，也没和聂医生聊什么重，更没聊一句和容茵相关的事？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还有戏的？

她那天说的话，不仅又又狠戳汪柏冬的心，更如一把利刺，在他的心。她是怎么说的，她说：“你们家上下从你到唐清辰都从心里面烂透了，总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才觉得安心。这里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呆，因为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如果我真的喜她，怎么就轻易信了舅公打来的电话，还让你去调查。容茵会信吗？你，相信吗？”唐清辰的笑透着嘲：“汪老的病没那么严重，可那天容茵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字一句学给我听的。”

唐清辰旋过椅，手指垫在下有节奏地敲了敲：“你想说什么？”

隔着一面窗，办公桌内的人，接到林隽传回的酒价目表，一言不看了许久。

又过了半小时，天渐暗，这回来的是林隽。他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走来：“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