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为之，那么之后几次面对殷若芙的挑拨离间，连杜鹤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有几分是在演戏，有几分是发自真心。

等她将车开到那熟悉的四合院，手机已经有了低电量提示。

容茵说：“唐清辰给你打电话了？”

老姜一看见她就笑了：“抱歉抱歉，事急，今天要暂停营业了。”

“是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容茵说：“同一件事。”

她一走下车，就见大门打开，她和老姜迎面走了个脸对脸。

老姜一，坐小卡里，从窗里探：“容小，谢了。”

电话那端仍然很快接起：“喂，阿茵？”

“帕维尔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要去的事。”容茵说：“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一直都相信我。杜鹤，柯蔓栀被停职，汪老病倒，现在必须要有一个人站来住，一切都靠你了，杜鹤。”

老姜咂了咂嘴：“我正要去一趟郊区的酒庄！”他四下瞭望了，又看向容茵：“我本来想打车的，不知容小…”

容茵沉默片刻，径直将车钥匙扔了过去：“开我的车。”

老姜本以为容茵会说开车把他送过去，没想到容茵直接把钥匙给了他：“那你…”容茵笑了笑：“这个时候您比我更需要车。”

容茵一边开车，一边将通讯录里的人名一个接一个打了个遍。

“说得清的！只要你现在回来，我会向唐总和其他人解释！你和帕维尔当时在房间里，我就在门外！你们两个说了什么…”其实杜鹤当时并没有完全听清帕维尔和容茵都说了什么，可她现在不了那么多，人生中第一次，她那么舍不得另一个人的离开：“反正我就是知，你没有和他同合污。我一直都相信你，容茵。”

说完这句，她脆挂断了电话，然后将电话拨给另一个人。

看到容茵连微信都不回选择离开，杜鹤的心比听到汪柏冬病倒时的还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以为容茵都在依靠她的帮助；其实真正越来越依恋容茵的人正是她自己。

老姜愣了一下：“是，你这是…”

棋逢对手，她以为自己需要的是打败对方赢得彻底；可到来才发现，像容茵这样的对手也是最好的朋友。她走了，自己曾经无数次设想的独挑大梁，竟然是那么索然无味。

“这些都不重要了。”容茵单手开着车，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对于现在的唐氏而言，帕维尔和我已经离开，唐氏今天的危机，我们两个都难辞其咎，有些事已经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