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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经过一些玉兰
四月走到了尽tou,玉兰的hua事也尽了。
早在三月梢tou,这些玉兰就已经在料峭里暗结hualei。那些细小尖尖的的lei,着淡淡的青绿,有些青涩,却像极了一些小小的火烛tou。每次走过,我都会心生一些暖意,是啊,用不了多少时日,它们就要重上枝tou。一直是这样,去年如此,今年如此,希望来年也如此,注定的邂逅我们一定不要错过。
但是,这个chun天的确是迟了。先是三月雪,然后是漫天的沙尘,我不禁有些暗自担忧,这些稚nen的hua骨朵能够经过这些严寒的侵蚀吗?它们能否如期绽放在四月的枝tou?日子的平淡中掺杂了一些对玉兰的期待,而有所期待的日子总是那么冗长。
那日气温一下攀升到23摄氏度,yang光明媚,沐浴着一shenchunyang从外面归来,讶异脱口而chu。这些玉兰,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半开半合的姿态,可此时,已经是大朵大朵的恣意地开着了。不,我甚至觉得,它们是在叫着、喊着。而chun天也因了这些玉兰而mei到了极致,盛大到了极致。
拿着相机,围着这几棵玉兰转了好几圈。是的,等待了那么久,我并不急于把它们收入我的镜tou,而是想把这一颦一笑全bu摄入心底的胶片。也许于某个午后,或者某个寒冷的黑夜,它们会从我的心里显影再现,足够的张扬足够的温暖。hua下徘徊的何止于我?shen边不断有人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an下快门,而玉兰呢,在微微和煦的chun风中轻轻摇曳,只顾一朵又一朵地展开自己。,此时此刻它们就是chun天的最好注解,敞开、打开、dong开,让一切的沉静与喧嚣溶为一ti,chun天是需要张扬与迸发的。
想来,这些玉兰的存在至少有7个年tou了吧。自从搬来这个小区,十几棵玉兰就成为了我chun天的一些念想。在此之前,提起玉兰,人们总会想到“白玉兰”,而这些玉兰却是紫se的。我叫不chu它们juti的芳名,可它们却颠覆了我曾对玉兰一向的定义。很久以前,曾经在颐和园、紫竹院为那些白如雪,杯如盏的白玉兰倾倒,而yan前的这些“邻居”却是那么的“艳”,甚至有些“世俗”的味dao。紫se的厚厚的huaban,hua心却是象牙se的。就如一个外表平庸的女子,当你真正走进她,shen入她,你才会钩隐抉微chu她内在的芳华与剔透。或许我已在紫玉兰的hua朵中dong悉了自己俗世容颜与shen邃的内心?
绝对不是一见钟情,我是慢慢地喜huan上了这些不是白玉兰的“玉兰”之所以如此,许是爱上了它们那蛰伏一冬后迸发的激情吧,那硕大的hua总能掀起我心中一些隐忍的情愫。是的,除了chun天,是没有旁人注意它们的存在的,其实它们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就如我一直也在这里,寂寞着默然着。每年一开chun,就开始侧目这些玉兰树。它们分散于小区的周围,没有多么高大,hua开之前叶子是稀稀落落星星点点的,甚至是开hua的时候,你仿佛只看到了那一树的紫嫣,而叶子却成了可以忽略的点缀了。而每年的hua开,总能让我打开沉默的言辞,乐此不疲而绝无重复与审mei疲劳之gan。
终于起风了,五六级大风。冻得直打哆嗦,我还是拿着相机,在树下liu连。因为,我料想这也许是今chun最后一次为它们留影了,它们即使能扛过了这一场大风,却终抵不过荣枯的时限与宿命。快五月了,是该谢幕的时候了,尽guan这场hua事来得晚,可该走的时候也无法挽留,正所谓相逢有时离别亦有时。树下早已落了一地的huaban,有的甚至已经枯萎蜷缩成草芥一般,趋于泥土的颜se。开得热烈,落得安静,能打动我的hua大抵都是如此吧。没有决绝,也没有不舍,顺其自然地来与去,仿佛从未在chun天曾掀起过任何波澜。虚掷的光yin与年华,让我对hua开hua落的ganchu2却越来越清晰、mingan甚至矫情。这个chun天,谁又是过客?是玉兰,是我,还是你?也许我们只是相互经过。而这一场玉兰的hua事与一个生命的场景又何其相似?还好,我没有错过。
经过一些玉兰,经过四月,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