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南越已灭。”陌白的语气中带着世事已改的淡漠。

ps：终于写到清漪世啦

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对话。两人纷纷朝着清漪看去，只见清漪面不如之前那般死寂，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甚至现了些许红。

“当初若不是施良和那个狗贼谋反，我南越如何会灭！”陌宁咬牙切齿。

陌宁愣在当场良久，方说：“原来你一早就知我的打算。是，我是另有图谋，那又怎样？”

不然，她也不会在临走之际将芜儿给心儿和云霆抚养。这么多年，若不是心儿还肯念些旧日情分，怕是我连见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帐篷之外忽然传来了震天的锣鼓声，陌宁挑帘去看，却见外血舞弥漫，烟尘飞，士兵或骑于上，或徒步缓行，面上并无一丝欣喜之。

么，晚还有一章

清漪将心的浊气咳之后，好似舒坦不少，这才安静下来。

“你若是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但，芜儿是你亲侄女，我希望你莫要将她牵扯在内。”陌白。

沐云霆父走在最后，皆是一脸颓然。

一切重新归于寂静，陌宁与陌白之间却横亘了一条鸿沟，她二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谁也不愿意翻越鸿沟，走到对方面前去。

“哥哥！”陌宁警觉地看着四周，言“哥哥这是说胡话了！芜儿是当今护国大将军沐云霆的嫡女，是沐府的二小沐清漪！她姓沐！你是她师伯，我是她师傅！哥哥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给旁人听见了，指不定要惹什么祸端来了。”

陌白焉能放心？但是看着清漪未醒，眉蹙的模样，心中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从董小蘋将她托付给王夫人的那一瞬间，他便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陌白冷笑：“你心中果真如此作想吗？若你时时刻刻记着芜儿沐家小的份，又怎会暗中布了那么多局？”

她一指清漪，声音不自觉地提了数倍，怒：“她是我龙氏一族唯一的后人，难她不该背负起这重担吗？”

终究，还是陌宁说：“兄弟妹众多，但只有你我二人一母同胞。幼时我不比其他妹那般安静，总是惹一大堆的事端。只有哥哥你一人肯护着我。辛未十五年，朝堂里那些老匹夫非要我远嫁北荻，以图两国和平相。也只有你执意不肯退步，我才能嫁得如意郎君。哥哥，我既记着施良和带来的仇恨，也记着你作为胞兄对我的关。”

两行清泪忽然从陌宁中无声落，她冷笑：“我自然会顾念着姑侄之情，可是哥哥，施良和那个狗贼先是将我南越取而代之，后又害得我夫君首异！我心狭窄，此仇不报，心意难平！”

“芜儿是你和董嫂嫂唯一的骨血，我既然是她的亲姑姑，断然不会生害她之心，你就放宽了心吧。”

消息逐渐扩散在军营之中，为众人所知——西陵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