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荷吗？”灵渊问。

自轩辕琅和改朝换代以后，举国上下都严禁荷，尤其是金莲。这白山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金莲，这还了得！

那小路十分崎岖，坎坎坷坷，清漪在旁解说：“前面是个荷池，只有在这里我才见过那么大片的荷呢。走，我带你去看。”

见清漪不答话，他又唤：“芜儿，你为什么不应我？”

二人走过梨林，便是石林。这山上全是石，陌白开辟的不过是一小块而已。灵渊回向方才的梨林望去，这才发觉那之还有一块匾，匾上三个大字横逸旁，却是----镜冢。

“嗯，真好听，再叫一声。”

“快叫快叫，我等着呢。”灵渊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无赖了。

“芜儿，”灵渊轻声唤。

清漪或许不知，灵渊却分明是知晓的，那前朝末位皇帝龙旭轩偏董皇后，清池里满了金莲，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别样红。

清漪被他差逗笑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快叫我的名字。”灵渊促。

少。”

清漪看着他的侧脸，内心忽然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她回应：“灵渊，你也记住，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为难你了。”

“芜儿，”灵渊又唤了一声“那晚我听到你唤我的名字，所以，我不想再叫你‘芜姑娘’了。”

“灵…灵渊。”她吞吞吐吐，本没有那一晚的决。

灵渊：“罢了，咱们继续看风景吧。”

二人还往前走，只见那太已经逐渐西下了，那莲叶上反映金的光来，无限好。

清漪未曾觉察到灵渊的这些心思，只是扶着灵渊沿着小路往前走了。

是啊，你看那夕多啊，柔柔的光打在人的脸上，他把清漪的发往后别了别，揽住她的肩“芜儿，你记住，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为难你了。”

平日里他都叫“芜姑娘”此次叫她“芜儿”她竟有些不适应，怔怔地看着灵渊，直看穿他心底的那心思来。

清漪回：“喜，我还记得幼时学过两句诗，‘清芙蓉，天然去雕饰’。”

月对镜，荒冢对虚无。灵渊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下忽然生了荒凉之。大抵只有家人才有这样的悟吧。过往一切都不过如荒冢虚无，弹指皆空了。

不多久，便到了那个荷池旁，那荷池无边无际，此时不过是五月，山上温度低，而那荷却开得正好，细细看来，竟是金莲！

不过这灵山和白山的格之事已经不止于此了，他让自己渐渐敛了心神，转而去欣赏这景。

“灵渊，我们看夕吧，你看那夕多啊。”

“灵渊。”

“脆多了，再叫。”

细看那字，确确是临摹了许多的大家，颜真卿、赵孟頫、王羲之…

“嗯？”清漪仿佛还在云里梦里。

“哦。”清漪却再无音信了。

“为了公平起见，你叫我一声。”

灵渊望着前素净的脸，确是如此，清漪整个人给他的觉便是清芙蓉。

二人相视一笑，胜似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