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曾真心待你，我那八弟也是如此。你我萍相逢，却能倾心相待，然而面对着自家的兄弟妹还不如陌路，真是可笑啊。”

清漪脸上有些说不清的困窘，她嘴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来些什么。其实就算灵渊不曾挑明了说，她也早就发现了。武功并不低，可是那日一手的意识都没有。她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去想。

“你知我爹为什么要把我送来这月庵吗？”

许久，清漪才缓缓开，：“你说的不错，我…她的确从未真心待我。她逢场作戏，我却当了真。”

清漪早知她并非杀手，却不想还有如此经历。这也难怪，任谁也不可能拿着这来说事。

清漪脸比那宣纸还要白，终于说了压在了心底八年的秘密“那时我不过八岁，是家中的嫡女，爹疼我，姨娘们也都我敬我，尤其是三姨娘和小弟。”

清漪安他：“或许这只是个误会呢，那死士并不是你八弟派的，而是你的其他仇家呢。我一直觉待我不亲，她虽不会与我争抢，更不会和我吵嘴，但她从不会因为一己私利去害我的命。我相信你八弟也是如此。”

她试图去宽灵渊，却不想灵渊说：“芜姑娘，你虽然犯错被沐将军搁置在这月庵里，但是这么多年看来，他并非对你不不问，反倒是考虑你的安危。你不晓得，我那个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我这次视察西北民情，就是想让我爹知，我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无用，我也可以帮他。而八弟也知爹不在乎他，可他却仗着偏，显得人一等。我不明白…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优越的，甚至还这么想要死我！”

灵渊回：“大小说是芜姑娘孱弱，才送到这里养病。而姑娘说是自己犯了错，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要被搁置在这里许多年…”

“芜姑娘，如果不是得幸这月庵中，恐怕我早就首异了！”

“然而我拿他当兄弟，他却从未视我为兄弟。这次我奉父命视察西北，他怕我这次立了大功，父亲必定青睐我，这才不惜动用死士…要置我于死地，其居心，不可谓不毒！”

见清漪鼓着个嘴不说话，他又把话转了过来“或许是我说错了罢，芜姑娘，你别放在心上。”

她眸本就乌黑，现如今却愈发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隐藏其后的情绪。

“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贪玩，我误喝了三姨娘的安胎药，当时安我说不妨事，她让人再去帮三姨娘熬一碗。熬好之后，就把那碗安胎药给了我，然而三姨娘喝了不久便小产了…”

灵渊苦笑两声“芜姑娘，你太单纯了，越是亲兄弟亲妹越不能掉以轻心。上次的事，你看得还不清楚么。我们遇刺的时候，你那好却是不曾手相助。你手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