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好好的,就开始写作了。这下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篇小说正在写,还没写完了,我却把它给忘了。我现在的生活都堕落成这样了。我们说着说着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倚着又睡了一会。半夜我醒了来,其实我一直都没睡,小某又睡了,我想翻东西吃。但发现东西已经吃完了,在说话的时候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我想吃东西的时候只是牙痒,想咬东西,这下好了,吃完了,肚子真饿了。饿不是一般的饿,晚上我都会肚子饿,忍一下睡过去就好了,可现在不一样,我是特别特别的饿。这么晚了,自然没什么供应。我就开始翻我的行李,甚至拿小某的行李也番一番,没想到我俩都有这毛病,都不带吃的。我觉得我饿得胃都在翻滚,就开始想事,企图转移注意力,不然我真的会被折磨死了。我想我们到了成都应该干些什么呢,我想先得找个破点的地方住下来,然后找份职业,让我们能长久地有饭吃。小某一直有个梦想,她会弹古琴,她很想跟别人组个摇滚乐队,她说古琴其实有很强的摇滚效果。所以在成都,我一定要帮她找人,让她能实现梦想,我就先以捡破烂为生,闲时写写作,我猛然发现,我们可以尽情看书,听歌的奢侈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又想想这次出行的目的,其实没什么目的,就是傻总得出去,但出去得这么坚决肯定跟长大了和《在路上》脱不了干系。肯定有某种反叛与模仿秀的味道。唉,可这又何苦呢,我突然又找不到目的了。我怀疑了我一切的能力。想到绝望时,肚子又开始饿了。这次是很饿很饿了。
牐犖肄卟坏角宄浚在四点多的时候也没睡着,就把小某叫醒了。她睡得那个香啊。我看见她这么舒服,自己也好起来。但好不了多少。她听我说饿,就叫我再挺一会,快有早餐吃了。可她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确实挺不下去了。我们只能坐着,可我是多么渴望睡着啊,我是多么渴望有一张床在啊。我实在太痛苦了。饿得没法再说话了,手到没力气放,叹气也懒得了。我的坐姿完全变形了。我侧了一点身,让我的肚子好受一点。终于到六点的时候,小某看见我不能动弹的样子,感觉我是真饿了,连忙就帮我要了早饭。我看到早饭可高兴了,我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有救了,就象埋在倒下的大楼里被人找到的感觉。小某给我要了个很辣的早饭,我一看就受不了了。我的胃受不了刺激的。但我不管了,我总不能饿死。我狼吞虎咽,顾不上那么多了,吃得差不多了,我感觉我还是饿,停下来小某问我刚才肚子饿成了什么样子。我说饿得内脏全被掏了的样子。现在呢?现在内脏还是被掏了,只是装了些东西进去,还是肚子没底,很空虚。我干脆就不吃了,可我的胃就是难受得荒。我这才发觉自己是胃痛了,我隐约感到我的胃病又犯了。接下来小某跟我说话,我完全听不进去,又不忍心打断她。就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我的胃越来越疼了,额头还微微出汗。我的感觉也是一会好一会坏,好的时候能跟小某说上几句话,我还能说我会帮她找人跟她组一个乐队,然后自己写作,过着美好的生活。我感觉胃很疼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说的全是胡话。于是我再也不说话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越来越疼。后来我又吃了点东西,简直都吃不下去,我吃了一半把东西含在口中没有力气去咬了。我左手拉着小某的手,右手拿着一个咬了一口的面包,口半张着。小某知道我大概是病了,但也无能为力。最终我还是把整个面包吃下去了,心想没那么难受了,就是胸闷无比。我边哼着Beatles的《I am So Tired》,一边想振作精神,可我实在哼不下去了。我一坐直,哇的一声就吐了。我把刚才的早饭和面包,还有牛奶全给吐了出来,我真的病了,病得不是时候。可这里已经不是家了,我也不能回家了。唉,小某也无能为力,我只能给她添麻烦。我吐得真辛苦,我想把自己也给吐了,直接扔了,不要了。吐完之后我告诉小某我有胃病,胃真的受不了一点刺激,要非常小心呵护才行。她似懂非懂。幸亏我带了胃药,可也不怎么管用,吃了还是那样,我什么话都不说,就倚着小某睡了。小某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她帮我按摩了一下,我好受了一点。但还是想死的样子。午饭我吃了,可我一吃饭就难受得要命,果然不一会,又吐了出来。“胃拒绝接收。”我说。我冒着汗,又感觉胃里象放了薄荷和芥末一样,很凉又很辣。我已经不想吐了,我脖子一直到肚子一整条通道都凉透了,我浑身没劲,可又快下车了呢,我都害怕了。我头埋在小某的怀里,她只能摸着我的头安慰我,我知道她也不知所措了。我一时就觉得自己走在了无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