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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2/4)

在晚饭过后,边坐着我的人,他看书或看电视,我坐在一盏台灯下,上堆着布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将那份对家的情,一针一针细细的透过指尖,不说一句话的帘里去。然后有一日,上班的回来了,窗了帘等他——家就成了。 有一年家里的人先去了奈及利亚,到我要去的前一日,那边电报来了,说要两条短。 知的人只穿斜纹布的短,疯了似的大街小巷去找,什么料都不肯,只是固执而忠心的要斜纹。 走到夜间商店打烊,也快累断了,找到的只有大胖穿的五十四号,我无可奈何的买下了。连夜全拆开剪小,五十四号改成四十二号,第二日憔悴不堪的上飞机,见了面衣箱里拿两条新短,自己扑倒在床上,细密的针脚,竟然看不那不是机来的东西。 纫的习惯便是这么慢慢养成了,我们不富裕,又是表面上看去朴素,其实小地方依旧挑剔的人,家中修改的衣总是不断的。 难得回到自己的国家来,时间凑,玩都来不及才是,可是这生活少了一份踏实和责任,竟有些迷糊的不快乐和茫然。天得令人已经放弃了跟它争长短的志气。冷气吵人,电扇不是自然风,窗不肯开,没有风来。 整整齐齐的针脚使自己觉得在这件事上近乎苛求,什么事都不求完的人,只是在纫上付又付,要它十全十。而我,在这份看来也许枯燥又单调的工作里,的确得到了无以名之的满足,踏踏实实的住了自己的心。 开始是在正午父母离家时间,再一抬,惊见已是万家灯火,朦胧的视线里,一室幽暗,要不是起开灯,那么天长地久就是一辈下去都不转的了。 蓝底小白的长裙只差荷叶边还没有上去,对着上可以完工的衣服,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喜悦。这便有如旅行一般,看目的地到了,心中总有那么一份不甘心和怅然。 夜来了,担心父母到了什么地方会打长途电话回来,万一电话筒老是搁着,他们一定胡思想。当然知他们担心什么,其实他们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这便是我的艰难了。 刚刚放好电话,那边就响过来了,不是父母,是过去童年就认识的玩伴。 “我说你们家电话是坏了?” “没有,拿下来了。” “周末找得到你也是奇迹!” 我在这边笑着,不说什么。 “我们一大群老朋友要去舞,都是你认识的,一起去吧!” “不去哦!” “在陪家里人?” “家里没人,一直到明天都没有人呢!” “那你是谁?不算人吗?”那边笑了起来,又说:“来玩嘛!闷着多寂寞!” “真的不想去,谢罗!” 那边挂了线,我扑在地上对着那滩裙突然心恸。要是这条裙是一幅窗帘呢!要是我的是一幅窗帘,那么永远永远回不去了的家又有谁要等待? 冰箱里一盆玉冰,里面浮着柠檬片,我那份素雅,拿来当了晚饭。 吃完饭,倒了一盆冰块,躺下来将它们统统堆在脸上,一任冷冷的到耳朵和脖里去。 电视不好看,冰完了脸再回到裙上去,该是荷叶边要窄些了。 想到同年龄的那群朋友们还在舞,那一针又一针长线便是整整齐齐也了心思。即便是跟了去疯玩,几小时之后亦是曲终人散,夜里跑着喊再见,再见,虽然也是享受,又何苦去凑那份不真实的闹呢! 针线本不说话,可是电话来过之后,一缕缕一寸寸针脚都在轻轻问我:“你的足迹要到什么地方才叫天涯尽?” 针刺了手指,缓缓浮一滴圆圆的血来。痛吗,一也不觉得。是手指上一颗怪好看的樱桃。 这么漂亮的长裙,不穿了它去圆舞曲,那么完了就送人好了。送走了再一条新的。 邻居不知哪一家人,每到夜间十二整,闹钟必定大鸣。一定是个苦孩考学校,大概是吃了晚饭睡一会儿,然后将长长的夜给了书本。 闹钟那么狂暴的声音,使我吓了一,那时候,正穿了新裙在绑溜冰鞋。家里都是地毯,走几步路都觉得局促。燠的夜,胶一样的贴在肤上,竟连试一下的兴致都没有,懒懒的又脱了鞋。 听说青年公园有冰场,夜里给不给人去呢! 这座城堡并不是我熟悉的,拉开窗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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