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在书中说:“永远要给你的丈夫有新奇,在他下班之前,你不妨每天改一
打扮,今天扮阿拉伯女
,明天扮海盗,大后天
一个长了翅膀的安琪儿;再大后天化成一个老巫婆…这样,先生下班了,才会带着满腔的喜悦,一路上兴奋的在想着,我亲
的宝贝,不知今天是什么可
的打扮——”又说:“不要忘了,每天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几遍,我
你——我
你——你
你——。”这篇介绍的文章里,还放了好几张这位婚姻成功的女作家,穿了一条格
裙,与丈夫
烈拥吻的照片。我看完这篇东西,就把那本杂志丢了。吃晚饭时,我对荷西说起这本书,又说:“这个女人大概神经不太正常,买她书的人,照着去
的太太们,也都是傻瓜。如果先生们有这么一个千变万化的太太,大概都吓得大逃亡了。下班回来谁受得了今天天使啦!明天海盗啦!后天又变个巫婆啦!…”他低
吃饭,
睛望着电视,我再问他:“你说呢?”他如梦初醒,随
应着:“海盗!我比较喜
海盗!”“你
本不在听嘛!”我把筷
一摔,瞪着他,他
本看不见,
睛又在电视上了。我叹了
气,实在想把汤泼到他的脸上去,对待这
丈夫,就算整天说着“我
你”换来的也不过是咦咦啊啊,婚姻不会更幸福,也不会更不幸福。有时候,我也想把他抓住,噜噜苏苏骂他个过瘾。但是以前报上有个新闻,说一位先生,被太太喋喋不休得发了火,拿
针线来,
把太太的嘴给
了起来。我不希望大胡
也
我的嘴,就只有叹气的份了。其实夫妇之间,过了
月期,所
谈的话,也不过是
零狗碎的琐事,听不听都不会是世界末日;问题是,不听话的人,总是先生。大胡
,是一个反抗心特重的人,如果太太叫他去东,他一定往西;请他穿红,他一定着绿。
了稀的,他要吃
的;
了甜的,他说还是咸的好。这样在家作对,是他很大的娱乐之一。起初我看透了他的心理,有什么要求,就用相反的说法去激他,他不知不觉的中了计,遂了我的心愿。后来他又聪明了一
,看透了我的心理,从那时候起,无论我反反覆覆的讲,他的态度就是不合作,如同一个傻瓜一般的固执,还常常得意的冷笑:“嘿!嘿!我赢了!”“如果有一天你肯跟我想得一样,我就去买奖卷,放鞭炮!”我瞪着他。我可以确定,要是我们现在再结一次婚,法官问:“荷西,你愿意娶三
为妻吗?”他这个习惯
的“不”字,一定会溜
来。结过婚的男人,很少会说“是”大
份都说相反的话,或连话都不说。荷西刚结婚的时候,好似小孩
扮家家酒,十分
谅妻
,情绪也很
昂,假日在家总是帮忙
事。可惜好景不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背诵如教条的男
自尊又慢慢的苏醒了。吃饭的时候,如果要加汤添饭,伸手往我面前一递,就好似太
从东边
来一样的自然。走路经过一张报纸,他当然知
跨过去,不知
捡起来。有时我病了几天,
撑着起床整理已经
得不像样的家,他亦会
贴的说:“叫你不要洗衣服,又去洗了,怎么不听话的。”我回答他:“衣不洗,饭不煮,地不扫,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起来理的。”“不理不可以吗?你在生病。”“我不理谁理?”我渴望这人发条开动,
个“清扫机
人”有多可
。“咦!谁也不理啊!不整理,房
又不会垮!”这时候我真想拿大
瓶打碎他的
,可是碎的
瓶也得我扫,
倒不一定打得中,所以也就算了。怎么样的女人,除非真正把心横着长,要不然,家务还是缠
,一样也舍不得不
,真是奇怪的事情。这
心理实在是不可取,又争不
一个三长两短来。我们结合的当初,不过是希望结伴同行,双方对彼此都没有过份的要求和占领。我选了荷西,并不是为了安全
,更不是为了怕单
一辈
,因为这两件事于我个人,都算不得太严重。荷西要了我,亦不是要一个洗衣煮饭的女人,更不是要一朵解语
,外面的洗衣店、小饭馆,
价廉,女孩
莺莺燕燕,总比家里那一个可人。这些费用,不会超过组织一个小家
。就如我上面所说,我们不过是想找个伴,一同走走这条人生的
路。既然是个伴,就应该时刻不离的胶在一起才名副其实。可惜这一
,我们又偏偏不很看重。许多时候,我们彼此在小小的家里漫游着,
着个人的事情,转角碰着了,闪一下
,让过双方,那神情,就好似让了个影
似的漠然。更有多少夜晚,各自抱一本书,啃到天亮,各自哈哈对书大笑,或默默
下泪来,对方绝不会问一声:“你是怎么了,疯了?”有时候,我想
去散散步,说声“走了”就
去了,过一会自会回来。有时候早晨醒了,荷西已经不见了,我亦不去瞎猜,吃饭了,他也自会回来的,饥饿的狼知
那里有好吃的东西。偶尔的孤独,在我个人来说,那是最最重视的。我心灵的全
从不对任何人开放,荷西可以
我心房里看看、坐坐,甚至占据一席;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角落,那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结婚也不应该改变这一角,也没有必要非向另外一个人完完全全开放,任他随时随地跑
去捣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