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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3)
“你真细心。”白小玲说dao,毕竟认识没有多久,两个人之间说不chu什么ti己的话来,这乡村小女孩再也找不到什么奉承夸奖的话了,可又不知怎么的,就冒chu了这样的话“嫂子,结婚一定很——很幸福吧?”
冷不防听了这样的话,彩虹的脸突地变红了,也不知dao要怎么回答才好。只是说“将来,将来你就知dao了。”
这时候,她们谈话的氛围突地有些尴尬,都不知dao要说什么好了。彩虹轻轻扑打着床单,好像床单皱得很厉害,其实已经很整齐了。白小玲呢,用两只手握着杯子,过了好长时间,仿佛才发现手里还有个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水,举起来猛地guan了两口。
“小玲,不如——”
“嫂子,我——”
这话是同时说chu来的,却又同时给卡住了。彩虹本来要说“小玲,不如你和我住在一块吧!”白小玲本来要说“嫂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他们心里想的是多么的一样,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他们都没有说chu来。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没有说chu来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不明白她的想法,她也不理解她的意思。
谁也没有办法,这世上的事儿往往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给耽误了。
“那——嫂子。我走了。”白小玲起shen就要走。
彩虹站起送她,到门口时,白小玲说dao“嫂子,你回吧,就这点儿路,不用送了。”回首看时,四目相对,竟都有一zhong依依不舍的神情。都想要说什么,却又都没有说chu来。而这一次,小小的别离,或者说gen本就算不上是别离,却不知dao要改变多少东西。
彩虹看着白小玲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午后的yang光透过玻璃照过来,那样的和煦,给人的gan觉暖暖的,也倦倦的。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躺着,上下yanpi就开始打颤了。
chun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chun最容易唤醒一些冬眠的意识。
睡梦里,彩虹gan觉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向自己走来。因为光线太暗了,她gen本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他一声不吭地,径直向彩虹走来。彩虹想喊却喊不chu声来,想动shenti,可shenti就像是粘在了床上,连tou都不能摇一摇。直到那人掀开了被子,彩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才勉qiang从牙feng里挤chu一丝声音“爹——”便不再喊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那人钻进了被窝,一只手熟练地伸进了彩虹的kudang里。
“哦——”彩虹轻叫着,她的整个世界被一zhong叫作yu望的东西包围着。
醒过来时,睡yan惺忪的彩虹gan觉到有一只手在kudang里,那只手却是自己的。她赶jinchou了chu来,gan觉脸胀得难受,那张俊脸是否赧红了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天已经黑将下来。但分明gan到那只手shi漉漉的,粘粘的,放到脸前还有一zhong异样的味dao。
她知dao那是从那里来的东西。拿起枕tou边的卫生纸ca了手,便去给白老汉zuo饭了。
3
到了晚上,彩虹却睡不着了,想必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彩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多小时了,但就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心里就越想着一些luan七八糟的事情。以前从早忙到晚,躺到床上便睡着了,今天却不行了。
索xing,彩虹不再qiang迫自己去睡了。她拉开床前那个小灯,披了衣服就打开了那台彩se电视机。
初chun的shen夜还是有些冷,彩虹拿了遥控qi就赶jin钻进了被窝。
换来换去,就有两家电视台有节目,而且几乎全是午夜广告,这可能是因为天太晚的缘故。实际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还是睡不着,怎么办?这时候shenti也好像在和她作对,她gan觉到ti内有一zhong异样的东西在淤积着。这使得她想大声喊叫,但这样的夜怎么允许她去zuo这样的事情!这样zuo的话,肯定会吵醒公爹,也肯定会惊动邻居。
但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gan觉难受得很,越想发xie却越是发xie不chu来。被窝里闷热得难受,仿佛夏天已经提前来临。彩虹在被窝里来回扭动着shen子,就像是初chun刚刚苏醒的小蛇。最后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份煎熬,索xing就踢开了被子。
但这天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冷,世间大bu分的wu事都需要渐变,这气候也是一样,虽然chun天来了,但这冬日的冷气并没有褪尽。不到三五分钟的工夫,她又禁不住把被子拉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着,先前还存有的一丝睡意早不知dao跑到哪里去了。
彩虹睁大了yan看着黑黢黢的天hua板,她在想我怎么睡不着,她在想不会打麻将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在想如果小玲现在陪着我睡就好了,她在想丈夫,甚至也在想公公——此刻他是不是也睡不着呀…她在胡思luan想,甚至在想一些无关的人,一些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