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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3)

也姓林,原来是二十里外林家村的人,爹也是个老实地的。当年为了拼凑娶媳妇的彩礼,这才早早就把给了杨家当童养媳。杨能文没了,杨家就只剩个婆婆丁氏和的小叔杨能武,当时才八岁。所谓祸不单行,去年一日雨后,能武和村里几个小孩一上山时,不慎下山坡,磕了一下。当时额也就了个包而已,看起来并无大碍。不想到了第二天,能武疼,再过几天,竟嚷着睛看不清东西了。婆媳俩这才慌了神,赶忙凑了家当送能武到县城的医馆里看郎中,抓了好些药也不见好,到如今,能武一双睛看起来虽然还亮,实则什么也看不见了。

村里那段时日,愁云惨雾哭声不断。只悲伤过后,这日该怎么过,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只是如今,村里旁人早恢复了正常生活,唯独的日却越来越难过了。

五年光匆匆而过,到了两年前十七岁的时候,官府通告贴到了乡里,说仗终于打完了。婆媳二人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不想当年桃去的十个人里,却只剩一个叫杨大河的回来了,其余人都死光。杨能文和剩下同村八人的遗,还是杨大河当初有心,从死人堆里翻检来收藏了,如今给带回的,也算给家人留个念想。而且这人死也就白死,每家不过得了官府一吊钱的抚恤金。

去打仗这样的事,谁也不敢拍着脯说自己什么时候保准能回。儿既然要走,丁氏本想让提早与他圆房,只是看岁数实在小,条瘦板,也不懂事,吓得只会掉泪,丁氏终于还是打消了念,只是挥泪送走儿,只盼老天开,能叫他平安而回。

*

这围虽被解,没想到接下来却发生了一连串叫她手足无措的意外。那黄二散播言,说从前亲看到借给小叔抓药的机会,在县城里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这回也是她勾引自己在先的。村人虽知他是无赖,只传的人多了,且这几年落得像朵

大夏朝推崇礼法,民风保守,虽未律法限制寡妇改嫁,却鼓励守节。这也是为什么同村里剩下的那几个与一样死了男人的寡妇至今都没一人再改嫁的原因。这两年里,伺候卧病不起的婆婆,照顾睛不便的小叔,还要下地照那三亩地,若非石寡妇时常帮把手,她一人哪里能照应得过来?可怜她一个柔弱女,如今担着这杨家的重担,不过是咬牙撑着而已。婆婆上个月撒手而去,等办完丧事,整个杨家也就破落得只剩那祖传的三亩傍河地了。

前些日,到山脚下的林里想挖些野菜回来。如今初,野菜正长得。找了一圈,显些的地方早被村人都成秃了,便往林里面寻过去,不想却遭到了尾随的同村无赖黄二的调戏。惊慌反抗,呼救声引来了近旁也在挖菜的村人,黄二见势不妙,赶跑了。

用,不想却遭遇到一只饥饿的大野狼,扑倒了老杨。幸而青山爹并未独自逃走,是用砍刀从狼下救回了老杨,自己却被受伤暴怒的野狼反噬,正好咬中脖颈,刚被背下山便断了气。如今自己丈夫虽已过世,别人当年的舍之恩却不能不报。石青山是石家的独苗,若没了,他家便要断香火,自家却还有个小儿。丁氏虽大字不认一个,却认这样的理。所以当时便让自己的大儿杨能文代替石青山去从军。

只有杨能文这家,后来隔了些时日,县里又下了个文书,说晓得丁母当初义举,他作战时又勇立军功,可惜死,为抚恤家属褒扬正气,令家人可每月至县衙领三百钱。这三百钱虽抵不了大用,但对老杨家来说,也算是个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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