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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痛姑妈(2/4)

有非常可的白牙齿。 她把这些牙齿保养得非常好。造酒人拉斯木生说,她从不把牙齿①带着一起去睡觉! ①指假牙齿,因为假牙齿在睡觉前总是取来的。 我们孩们都知,这话说得太不厚;不过姑妈说他并没有什么别的用意。 有一天上午吃早饭的时候,她谈起晚上的一个恶梦:她有一颗牙齿落了。 “这就是说,”她说“我要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 “那是不是一颗假牙齿?”造酒人说,同时微笑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只能说你失去了一个假朋友!” “你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老儿!”姑妈生气地说——我以前没有看到过她像这样,以后也没有。 后来她说,这不过是她的老朋友开的一个玩笑罢了。他是世界上一个最尚的人;他死去以后,一定会变成上帝的一个小安琪儿。 这改变使我想了很久;我还想,他变成了安琪儿以后,我会不会再认识他。 那时姑妈很年轻,他也很年轻,他曾向她求过婚。她考虑得太久了,她坐着不动,坐得也太久了,结果她成了一个老小,不过她永远是一个忠实的朋友。 不久造酒人拉斯木生就死了。 他被装在一辆最华贵的柩车上运到墓地上去。有许多着徽章和穿着制服的人为他送葬。 姑妈和我们孩们站在窗哀悼,只有鹳鸟①在一星期以前送来的那个小弟弟没有在场。 ①据丹麦民间传说,新生的小孩是鹳鸟送来的。 柩车和送葬人已经走过去了,街也空了,姑妈要走,但是我却不走。我等待造酒人拉斯木生变成安琪儿。他既然变成了上帝的一个有翅膀的孩,他一定会现来的。 “姑妈!”我说。“你想他现在会来吗?当鹳鸟再送给我们一个小弟弟的时候,它也许会把安琪儿拉斯木生带给我们吧?” 姑妈被我的幻想所震动;她说:“这个孩将来要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当我在小学读书的整个期间,她重复地说这句话,甚至当我受了信礼以后,了大学,她还说这句话。 过去和现在,无论在“诗痛”方面或在牙痛方面,她总是最同情我的朋友。这两病我都有。 “你只须把你的思想写下来,”她说“放在屉里。让·保尔①曾经这样过;他成了一个伟大的诗人,虽然我并不怎样喜他,因为他并不使人到兴奋!” ①让·保尔(JeanPaul)是德国作家JeanPaul AEredrichRichter(1763—1825)的笔名,著作很多。他曾经想靠创作为生,结果背了一债。为了逃避债主,他离开了故乡,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

跟她作了一番谈话以后,有一天夜里,我在苦痛中和渴望中躺着,迫不及待地希望成为姑妈在我上发现的那个伟大诗人。我现在躺着害“诗痛”病,不过比这更糟糕的是牙痛。它简直把我摧毁了。我成为一条痛得打的蠕虫,脸上贴着一包草药和一张芥膏药。 “我知这味!”姑妈说。 她的嘴边上现一个悲哀的微笑;她的牙齿白得发亮。 不过我要在姑妈和我的故事中开始新的一页。

 我搬一个新的住,在那儿住了一个月。我跟姑妈谈起这事情。 “我是住在一个安静的人家里。即使我把铃三次,他们也不理我。除此以外,这倒真是一个闹的房,充满了风雨声和人的闹声。我是住在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每次车来或者去,墙上挂着的画就要震动起来。门也响起来,房也摇起来,好像发生了地震似的。假如我是躺在床上的话,震动就透过我的四肢,不过据说这可以锻炼我的神经。当风起的时候——这地方老是有风的——窗钩就摆来摆去,在墙上敲打。风来一次,邻居的门铃就响一下。 “我们屋里的人是分批回来的,而且总是晚间很晚的时候,直到夜以后很久。住在这上面一层楼的一个房客白天在外面教低音;他回来得最迟。他在睡觉以前总要作一次半夜的散步;他的步很沉重,而且穿着一双有钉的靴。 “这儿没有双层的窗,但是却有破碎的窗玻璃,房东太太在它上面糊一层纸。风从隙来,像虻的嗡嗡声一样。这是一首眠曲。等我最后睡下了,上一只公就把我吵醒了。关在埘里的公和母在喊:住在地下室里的人,天快要亮了。小矮因为没有厩,是系在楼梯底下的储藏室里的。它们一转动就碰着门和门玻璃。 “天亮了。门房跟他一家人一起睡在楼上;现在他咯噔咯噔走下楼梯来。他的木鞋发呱达呱达的响声,门也在响,屋在震动。这一切完了以后,楼上的房客就开始。他每只手举起一个铁球,但是他又拿不稳。球一次又一次地下来。在这同时,屋里的小家伙要去上学校;他们又叫又地跑下楼来。我走到窗前,把窗打开,希望呼到一新鲜空气。当我能呼到一的时候,当屋里的少妇们没有在皂泡里洗手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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