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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2/2)

了。我将被拆掉,好使我又能够变成一个新的、更好的磨坊。我将不再存在,但是我将继续活下去!我将变成另一个东西,但同时又没有变!这一我却难得理解,不我是被太、月亮、混合烛、兽烛和蜡烛照得怎样‘明亮’。我的旧木料和砖土将会又从地上立起来。 “我希望我仍能保持住我的老‘思想’们:磨坊里的爸爸、妈妈、大孩和小孩——整个的家。我把他们大大小小都叫‘思想的家属’,因为我没有他们是不成的。但是我也要保留住我自己——保留住我腔里的磨石,我上的翅膀,我肚上的走廊,否则我就不会认识我自己,别人也不会认识我,同时会说:‘山上有一个磨坊,看起来倒是蛮了不起,但是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是磨坊说的话。事实上,它说的比这还多,不过这是最重要的一分罢了。 日来,日去,而昨天是最后的一天。 这个磨坊着了火。火焰升得很。它向外面燎,也向里面燎。它添着大梁和木板。结果这些东西就全被吃光了。磨坊倒下来了,它只剩下一堆火灰。燃过的地方还在冒着烟,但是风把它走了。 磨坊里曾经活着过的东西,现在仍然活着,并没有因为这件意外而被毁掉。事实上它还因为这个意外事件而得到许多好。磨坊主的一家——一个灵魂,许多“思想”但仍然只是一个思想——又新建了一个新的、漂亮的磨坊。这个新的跟那个旧的没有任何区别,同样有用。人们说:“山上有一个磨坊,看起来很像个样儿!”不过这个磨坊的设备更好,比前一个更现代化,因为事情总归是步的。那些旧的木料都被虫蛀了,了。现在它们变成了尘土。它起初想象的完全相反,磨坊的躯并没有重新站起来。这是因为它太相信字面上的意义了,而人们是不应该从字面上看一切事情的意义的。 ①原文是stearinlys,即用兽油和蜡油混合成的蜡烛。 ②明亮(oplyst)在丹麦文里同时又有“开明”“聪明”“受过教育”等意思,因此这儿有双关的意义。 ③因为荷兰的风车最多。 ④这是原文Overnaturlige这个字的直译,它可以转化成为“神奇”“鬼怪”的意思。 (1865年) 这个小品,发表在哥本哈1865年版的《新的童话和故事集》第二卷第三里。这是一起即兴之作。安徒生在手记中写:“在苏洛和荷尔斯坦堡之间的那条路上有一座风车。我常常在它旁边走过。它似乎一直要求在一起童话中占一席位,因而它现在就场了。”旧的磨坊坍塌了,在原地又建立起了一个新的。两者“没有任何区别,同样有用。”但新的“更近代化,因为事情总是步的。”所以区别是存在的,但旧的“磨坊不相信,”这是因为它太相信字面上的意义了,而人们是不应该从字面上看一切事情的意义的,”否则就会变成“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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