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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2)

②亚历山大·蒲柏(1688—1744),英国诗人。

有时候一个人早已活过了他享有一定地位的时期,了一个他到陌生的新世纪,这时候人们便会看到人间喜剧中一幅最奇特的景象。譬如说,今天还有谁想得到乔治·克莱布①呢?在他生活的那一时代,他是享有盛名的,当时所有的人一致承认他是个伟大的天才,这在今天更趋复杂的现代生活中是很罕见的事了。他写诗的技巧是从亚历山大·蒲柏②派那里学习来的,他用押韵的对句写了很多说教的故事。后来爆发了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战争,诗人们唱起新的诗歌来。克莱布先生继续写他的押韵对句的德诗,我想他一定读过那些年轻人写的风靡一时的新诗,而且我还想象他一定认为这些诗不堪卒读。当然,大多数新诗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象济慈同华兹华斯写的颂歌,柯勒律治的一两首诗,雪莱的更多的几首,确实发现了前人未曾探索过的广阔神领域。克莱布先生已经陈腐过时了,但是克莱布先生还是孜孜不倦地继续写他的押韵对句诗。我也断断续续读了一些我们这一时代的年轻人的诗作,他们当中可能有一位更炽情的济慈或者更一尘不染的雪莱,而且已经发表了世界将长久记忆的诗章,这我说不定。我赞赏他们的优词句——尽他们还年轻,却已才华横溢,因此如果仅仅说他们很有希望,就显得荒唐可笑了——,我惊叹他们巧的文;但是虽然他们用词丰富(从他们的语汇看,倒仿佛这些人躺在摇篮里就已经翻读过罗杰特的《词汇宝库》了),却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新鲜东西。在我看来,他们知的太多,觉过于肤浅;对于他们拍我肩膀的那劲儿同闯我怀抱时的那情,我实在受不了。我觉得他们的情似乎没有血,他们的梦想也有些平淡。我不喜他们。我已经是过时的老古董了。我仍然要写押韵对句的德故事。但是如果我对自己写作除了自娱以外还抱有其它目的,我就是个双料的傻瓜了。

①乔治·克莱布(1754—1832),英国诗人。

仍然希望靠涂脂抹粉,靠轻狂浮来恢复青的幻影。聪明一儿的则摆一副端庄文雅的姿态。他们的莞尔微笑中着一宽容的讥诮。他们记起了自己当初也曾经把一代踞宝座的人践踏在脚下,也正是这样大喊大叫、傲慢不逊;他们预见到这些举火把的勇士们有朝一日同样也要让位于他人。谁说的话也不能算最后拍板。当尼尼微城昌盛一时、名震遐迩的时候,新福音书已经老旧了。说这些豪言壮语的人可能还觉得他们在说一些前人未曾过的真理,但是实际上连他们说话的腔调前人也已经用过一百次,而且丝毫也没有变化。钟摆摆过来又过去,这一旅程永远反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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