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衡先生大可以不必替莎士比亚发愁。彼此其实都很明白：“险而卑鄙的卡西乌斯，和表面上显得那么麻木而糊涂的安东尼”就是在那时候的群众，也“不过是余兴”而已。

〔１１〕辛那（ＬＣＣｉｎｎａ）公元前四十四年任罗地方长官。凯撒被刺时，他同情并公开赞刺杀者。

〔３〕《文艺风景》月刊，施蛰存编辑，一九三四年六月创刊，仅二期。上海光华书局发行。

〔１〕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十一月《文学》月刊第三卷第五号“文学论坛”栏，署名隼。同年九月三十日《鲁迅日记》：“夜作《解杞忧》一篇”即此文。

这当然也未必是正确的见解，显斯妥夫就不很有人说他是哲学家或文学家。不过便是这一，就很可以看见虽然同是从《凯撒传》来看它所表现的群众，结果却已经和杜衡先生有这么的差别。而且也很可以推见，正不会如杜衡先生所豫料“将使作者大大地开罪于许多把群众底理和情用另一方式来估计的朋友们”了。

〔８〕布鲁特奇（Ｐｌｕｔａｒｃｈ，约４６—约１２0）通译普鲁塔克，古希腊作家。《英雄传》，即《希腊罗名人传》，是欧洲最早的传记文学作品后来不少诗人和历史剧作家都从中选取题材。〔９〕显斯妥夫（UVJHIG，１８６８—１９３８）俄国文艺批评家。十月革命后亡国外，寓居黎。著有《莎士比亚及其批评者兰兑斯》、《陀思妥也夫斯基和尼采》等。

“以还”见《新约全书·太福音》第五章第三十八节：“以还，以牙还牙。”

〔６〕《哈孟雷特》莎士比亚的著名悲剧。剧中几次现被毒死的丹麦国王老哈姆雷特的鬼魂。

0〕的战车之后，明天喊着凯撒之名，但过了几天，却被他的叛徒鲁都斯的辩才所惑，其次又赞成安东尼的攻击，要求着刚才的红人鲁都斯的了。人往往愤慨着群众之不可靠。但其实，岂不是正有适用着‘以还，以牙还牙’的古来的正义的法则的事在这里吗？劈开底来看，群众原是轻蔑着彭贝，凯撒，安东尼，辛那〔１１〕之辈的，他们那一面，也轻蔑着群众。今天凯撒握着权力，凯撒万岁。明天到安东尼了，那就跟在他后面罢。只要他们给饭吃，给戏看，就好。他们的功绩之类，是用不着想到的。他们那一面也很明白，施与些像个王者的宽容，借此给自己收得报答。在拥挤着这些满是虚荣心的人们的连串里，间或夹杂着鲁都斯那样的廉直之士，是事实。然而谁有从山积的沙中，找一粒珠来的闲工夫呢？群众，是英雄的大炮的料，而英雄，从群众看来，不过是余兴。在其间，正义就占了胜利，而幕也垂下来了。”（《莎士比亚〔剧〕中的理的问题》）

〔１0〕彭贝（ＧＰｏｍｐｅｉｕｓ，前１0６—前４８）古罗将军，公元前七○年任执政；后与凯撒争权，公元前四十八年为凯撒所败，逃亡埃及，被他的下所暗杀。

〔２〕莎士比亚（ＷＳｈａｋｅｓｐｅａｒｅ，１５６４—１６１６）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英国戏剧家、诗人。《凯撒传》，即《攸里乌斯·凯撒》。是一以凯撒为主角的历史剧。凯撒（ＧＪＣａｅｓａｒ，前１00—前４４），古罗将领、政治家。公元前四十八年被任为终独裁者，公元前四十四年被共和派领袖鲁都斯（约前８５—前４２）刺死。鲁都斯刺杀凯撒后，逃到罗的东方领土，召集军队，准备保卫共和政治；公元前四十二年被凯撒将安东尼（约前８３—前３0）击败，自杀死。卡西乌斯（？—前４２），罗地方长官，刺杀凯撒的同谋者，亦为安东尼所败，自杀。

〔４〕“巽语之言，能无说乎”孔丘的话。语见《论语·罕》。“巽语”原作“巽与”据朱熹《集注》：“巽言者，婉而导之也。”“说”同“悦”

〔７〕“吊民伐罪”旧时学塾初级读《千字文》中的句。“吊民”原《孟·滕文公》：“诛其君，吊其民。”“伐罪”原《周礼·夏官·大司》：“救无辜，伐有罪。”

〔５〕苏联将要排演莎剧的“丑态”施蛰存在《现代》第五卷第五期（一九三四年九月）发表的《我与文言文》中说：“苏俄最初是‘打倒莎士比亚’，后来是‘改编莎士比亚’，现在呢，不是要在戏剧季中‘排演原本莎士比亚’了吗？…这以政治方策运用之于文学的丑态，岂不令人齿冷！”《现代》，文艺月刊，施蛰存、杜衡编辑，一九三二年五月创刊于上海，一九三五年五月停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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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