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用胳膊使劲地住想要站起来的少女的肩膀，挤来挤去，加快了跷跷板上下的速度。

“你说什么！家吗？你的家吗？土包。我家嘛，不认识你的父亲。”

其他女孩儿没有松开手，幸免没有摔落下来。

“男人才呢，不是吗？这样就赢不了吧。你们是男汉还是熊包？”

百合轻轻地了，正同三正面相遇，目光碰在一起。她有羞答似的笑了笑，尔后又再次了。于是，三和百合又返回板车所在的地方。

三说着似乎在鼓励其他孩要么继续玩跷跷板，要么开始玩别的新游戏。可是，龙雄和少男少女们都惦挂着靠在门上哭泣的百合，并且想家了。

“输个。我们是决不会输的！”三破骂了一声，就冲男孩儿嘀咕了几句，冷不防地发了一声号令：

这回是龙雄、三、百合和另一女孩儿组成一组，板车的另一边则坐着比他年少的六个孩。龙雄和三把胳膊搭在百合的肩上，又开始蹬起跷跷板来了。

百合跑了过去，攥住车把的前端。然后，她咬着招来的女孩儿的耳朵，吃吃地笑个不停。

“嗳呀！”

“听着！一、二、三！”五个男孩儿的胳膊和腹一齐使劲，一下就把车猛压了下来。

“当然能赢。别逞能，你这个人真好风啊。”

约莫过了五分钟，突然间，大粒的雨飘落在落后长叶的樱树上，洒落在大地上，敲打在板车上。这之前，孩们忘记仰望一下黑压压的天空。

三再也沉默不了了。

“赢了，赢了！瞧啊，男熊包，男熊包！”

“，。百合耍可不行呀。攥住车把的一，太啦。得攥住车呀。”龙雄仿佛忘却一切似的叫喊着。

百合听了这些话，立即站立起来，可她依然用两只袖掩住脸面，呜呜咽咽地断断续续地说：

“不啦，我说不了嘛！太冷了。会挨骂的啊！”傍晚的雷阵雨把市街缀得更加了。

“好嘛，好嘛。我不会输的，瞧着吧…嘿，快来呀！”

“嗳哟，雷阵雨哩。凉飕飕的。打了，打了。”

在倾盆大雨中的板车上，仅剩下孤只影的百合。

于是，百合攥住车把的手被推了上去，受到一弹力的冲击，手松开了，她四脚朝天地摔然倒落在地上。她那漂亮的单和服下摆像是被风掀开了，她赶合拢起来，一古脑地翻过，用两只袖捂住了脸面，嗒嗒地哭起来，趴在地上不起了。

“嗳呀，太狠了！”百合声呼喊。

“可不是吧，不这样就会输的啊。我倒无所谓，其他孩都大小了嘛。”

吃惊的少男少女跑到摔倒的百合的边。三偷偷瞧了一百合的脸，认定她只是摔倒以后，说：

“雨算什么。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于是，她转过去，跑到着许多梧桐树的半洋式房的门前，把脸贴在门扉上，轻轻地动着肩膀。

“好，等着瞧。我告诉爸爸去…妈妈早就说了，别跟三那孩玩…龙雄你也太狠了，太狠了。”

“就哭！所以说女孩就是熊包嘛。动不动就哭。”

三虽然没有输，但是攥住车尾的男孩们的脚，不费劲地离开地面跷了上去。远离车轴的在车把这一端的百台和女孩们都喜不自禁。

（叶渭渠译）

“耍就算了吧。女人真。”

百合非常可地眯着睛，稍想了想，突然天真地微微一笑，兴采烈地摇晃着说：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吧，彩…”三呼着了起来。男孩一溜烟似的都跑散了。

满脸不悦的三大概看透了靠在门上却不想开门的百合的心思吧，他冷跑到了她的边，把嘴贴近她的耳朵。少女扭把脸转了过去。他跟着转过去，要把少女抱住似的，一味附窃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