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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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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合

说是想和女儿结婚,千里迢迢跑来和隐居在偏远此地的姑娘的父亲见面,这样的青年如今也许可赞可嘉。福岛一yan就相中这个名叫津田长雄的小伙子。长雄说还要去女儿的母亲那儿取得她的同意。

“不用,她母亲那边就算了。”福岛显得有点狼狈“久子大概告诉她了。我和妻子已经离婚了。”

“啊。”

“跟我的女儿久子结婚,也用不着千里迢迢跑来呀。”

“我坐飞机到大阪,然后再过来的,当天就能回去。”

“是坐飞机来的吗?”

福岛不清楚东京到大阪的机票要多少钱,但心想看来这小子经济宽裕又工作繁忙。

“她母亲住的地方通火车,就在车站附近,这一点比我这儿方便。”福岛一边说一边拿yan睛瞧着校门口,看小伙子是不是让小车在外面等着。

“这样子在走廊上站着说话不礼貌,天气又这么好,咱们到外面边散步边聊…”

“可是,您不是有课吗?”

“让学生等十分二十分钟不碍事。叫他们自习,我就可以腾chu时间来。”

这些中学生最富有好奇心,看见福岛老师站在走廊尽tou和人说话,有的就猜测发生什么事件,从他们shen旁经过时还稍稍避开。

“要不请到教员室来。虽然也有会客室…”

“啊…”小伙子犹豫着。

“你现在ma上就回去吗?”

“不,还不知dao您是否同意呢…”小伙子表情开朗地说“要是您同意的话,我还有事想跟您说。”

“是久子叫你到我这儿来的吗?”

“嗯。”“刚才我说了,只要久子同意就行。这是她的自由嘛。我只是遥祝她不要zuochu错误的选择。要是发现久子的选择错了,也许我会劝告。虽然我是她的父亲,但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特地来,我很gan谢你。”

“应该是我gan谢你。”

“可是久子没说和你一起来吗?”

“这事倒是商量过,可就是…”

“不乐意吧?久子不愿意到这儿来吗?”

“不是。只是担心两个人一起突然到这儿来反而会伤害您的gan情。”

“噢。要是久子事先来一封信,我就不会觉得突然呀…”福岛shenshen呼xi一口,问dao“这么说,是久子叫你也去她妈那儿问候的吗?”

“就是久子不叫我去,考虑到将来,我自己也觉得应该去见她。”

“说得对。对久子的母亲,这样zuo绝对没错…这些日子,久子和她妈通信吗?”

“已经好几年没通信了。”

“哦?祸从口chu,有时候信也招灾呀…信件留下来,成了wu证…”

“老师,您下课以后,我去您家好吗?”

“噢,你去吗?那好呀。机会难得。有一句话说‘好事不过夜’,还不知dao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上课两个小时就完。我借酒馆的一间房子住,谈不上家,你先去等我行吗?”

福岛画了一张路线图jiao给长雄,然后看着走廊上雨水淋shi的脚踩chu的脚印走进教员室。他也就五十二三岁,但从后背看上去已有些老态。长雄目送他走进教员室后,便chu校门,沿河边走去。河水上涨,冲击着河底的石tou,卷起波狼,可能是山影倒映的缘故,泛着青seliu去。路上的积水也映着山影。

这座小城镇三面环山,一水穿liu。说是小城镇,其实没个城镇的样子,大概是几个村落合并而成的吧。

山村的梅雨似乎没有城市那么yin郁沉闷,这也许是长雄的婚事得到了岳父的认可、心情愉快的缘故,其实不仅仅如此,他居然难得地发现雨中情趣。

那天夜晚,两人在屋子里浅饮几盅,便早早躺进被窝。可是,熄灯以后,他们时而闭着yan睛、时而在黑暗中茫然睁着yan睛亲热地聊天。

福岛一个人居住的这房子有八张榻榻米和六张榻榻米两间房间,虽然备有一些锅碗瓢盆,吃饭却都是在充作酒馆的正房里,日子过得很简朴。他在中学当数学教师,所以说不上“隐居”何况本来就不是达官显贵。他以前在东京当电气工程师,如果一直在公司干下来的话,说不定现在也升到相当高的地位了。工厂毁于战火之后,他回到老家,战后初期打算zuo临时教员糊口,没想到一直干到现在,独生女儿久子去了东京在一家制药公司宣传bu工作。经济独立,谁也用不着给谁寄钱,也没有什么要商量的事,终于通信就稀少下来。父亲在乡下过的日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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