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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文学的东方美代总序(2/7)

川端从新觉主义转向新心理主义,又从意识的创作手法上寻找自己的路。他首先试写了《针、玻璃和雾》、《晶幻想》(1931),企图在创作方法上摆脱新觉派的手法,引乔伊斯的意识和弗洛伊德的神分析学,从而成为日本文坛最早现的新心理主义的作品之一。在运用意识手法上,《晶幻想》比《针、玻璃和雾》更趋于妇熟,故事描写了一个石女通过梳妆台的三面镜,幻影她那位研究优生学的丈夫,用一只雄狗同一只不育的母狗,引起自己产生对的幻想和对生烈意识,丑陋的。在创作手法上采取“内心独白”的描写,织着幻想和自由联想,在思想内容上明显地表现西方文学的颓废倾向。

《雪国》的主人公驹经历了人间的沧桑,沦落风尘,但并没有湮没于纸醉金迷的世界,而是承受着生活的不幸和压力,勤学苦练技艺,追求过一“正正经经的生活”以及渴望得到普通女人应该得到的真正情,因而她对岛村的恋是不掺有任何杂念的,是纯真的,实际上是对朴素生活的依恋。但作为一个现实问题,在那个社会是难以实现的。所以作家写岛村把她的认真的生活态度和真挚的恋情,都看是“一的徒劳”对驹来说,她的不幸遭遇,扭曲了她的灵魂,自然形成了她复杂矛盾而畸形的格:倔情、纯真而又野、妖媚、邪俗。一方面,她认真地对待生活和情,依然保持着乡村少女那朴素、单纯的气质,内心里虽然隐忍着不幸的折磨,却抱有一天真的意愿,企图要摆脱这可诅咒的生活。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艺,被迫充作有闲阶级的玩,受人无情玩和践踏,瘁,疾病缠乃至近乎发疯的程度,心理畸形变态,常常表轻浮放格。她有时比较清醒,到在人前卖笑的卑贱,力图摆脱这不正常的生活状态,决心“正正经经地过日”;有时又自我麻醉,明知同岛村的关系“不能持久”却又想非非地迷恋于他,过着放不羁的生活。这矛盾、变态的。心理特征,增了驹的形象内涵的度和艺术染力量。从某意义上说,这是相当准确的概括。

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力求现日本的传统,《雪国》中对此又作了一步的探索,更重视传统是属于心灵的力量,即“心”的表现,神上的“余情”《雪国》接到了生活的最层面,同时又化了神上的“余情”他所描写的人悲哀,以及这悲哀的余情化,是有着这神主义的价值,决定了驹等人的行为模式,而且通过它来探讨人生的伤,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作家作自我藉,以求超脱的心态。作家这朴质无华、平淡自然的学追求,富有情趣韵味,同时与其人生空漠、无所寄托的情刻地联系在一起的。

《雪国》在艺术上拓宽了《伊豆的舞女》所开辟的新路,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都形成了自己的创作个。它是川端创作的成熟标志和艺术峰。它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在艺术上开辟了一条新路。川端从事文学创作伊始,就富于探索神。他在一生的创作路上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尝试,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路。习作之初,他的作品大都带有传统私小说的质,多少留下自然主义痕迹,情调比较低沉、哀伤。新觉派时期,他又全盘否定传统,盲目追求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无论在文上或在内容上都很少找到日本传统的气质,但他并没有放弃艺术上的新追求,且不断总结经验,重又回归到对传统艺术行探索。如果说,《伊豆的舞女》是在西方文学中所作的一次创造

1924年大学毕业后,川端与横光利一等发起了新觉派文学运动,并发表了著名论文《新作家的新倾向解说》。从某意义上说,它起到了指导新觉派作家的创作方法和运动方向的作用。但在创作实践方面,他并无多大的建树,只写了《梅的雄》、《浅草红团》等少数几篇有某些新觉派特的作品,他甚至被评论家认为是“新觉派集团中的异端分”后来他自己也公开表明他不愿意成为他们的同路人,决心走自己独特的文学路。他的成名作《伊豆的舞女》就是试图在艺术上开辟一条新路,在收西方文学新的的基础上,对力求保持日本文学的传统彩作了新的尝试。

翌年,川端康成转向另一极端,无批判地运用佛教的回思想写了《抒情歌》,借助同死人的心灵对话的形式,描绘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女人,呼唤一个死去的男人,来诉说自己的衷情,充满了东方神秘主义的彩。这“心灵”的佛教式的思考与虚无彩,也贯穿在他的《灵歌》之中。

,主要是描写孤儿的生活,表现对已故亲人的切怀念与哀思,以及描写自己的情波折,叙述自己失意的烦恼和哀怨。这些小说构成川端康成早期作品群的一个鲜明的特征。这些作品所表现的伤与悲哀的调,以及难以排解的寂寞和忧郁的心绪,贯穿着他的整个创作生涯,成为他的作品的主要基调。川端本人也说:“这孤儿的悲哀成为我的女作的潜”“说不定还是我全作品、全生涯的潜吧”大学时代,川端康成除了写小说之外,更多的是写文学评论和文艺时评,这成为他早期文学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分。

川端康成的这段探索的创作路表明,他起初没有认识西方文学问题,只凭借自己锐的觉,盲目醉心于借鉴西方现代派,即单纯横向移植。其后自觉到此路不通,又全盘否定西方现代派文学而完全倾向日本传统主义,不加分析地全盘继承日本化了的佛教哲理,尤其是回思想,即单纯纵向承传。最后开始在两极端的对立中整理自己的文学理路,产生了对传统文学也对西方文学批判的冲动和自觉的认识。这时候,他探索日本传统的底蕴,以及西方文学的人文理想主义的内涵,并摸索着实现两者在作品内在的协调,最后以传统为基,收西方文学的技巧和表述方法。即使收西方文学思想和理念,也开始注意日本化。《雪国》就是在这对东西方文学的比较和的思考中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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