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依为命。后来,她的父亲犯了罪,于是,佐山就把无依无靠的妙子领回了家,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阿荣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市子。
“所以,妙子不愿见人,不愿去人多的地方,甚至对我们有时也避而不见。希望你也不要多管她的事,不要介意她的举动。”
阿荣一下子从市子的身边退开了。
“你不妨站在妙子的立场想想看,父亲不知会不会被判死刑,她的心都要碎了。”
“死刑?”阿荣陡然变了脸色“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杀了人。”市子低声说道。
“一审被判死刑,现在已上诉到高等法院,佐山是他的辩护律师。”
“是吗?”阿荣语气沉重地说“妙子明天一个人去吗?”
“最近,她总是一个人…”
“伯母您呢?”
“我曾陪她去过。看样子,他父亲不像是那种人。”
“我可以去吗?”
“你说些什么呀?你不要侮辱妙子!”市子厉声制止道。
可是,阿荣毫不退让地说:
“她父亲杀了人也不等于是她也杀了人呀!”
“那倒是。”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吧?”
“尽管如此,作为妙子来说…”
“我接受了。”
“嗯?”市子虽然没有弄清阿荣的意思,但还是对她说:“总之,你明白妙子的处境了吧?”
阿荣点了点头。
“其实,我跟妙子一样,也是无路可走了。虽说我打心眼儿里喜欢跟您在一起,但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你尽管住这儿好了,我跟你伯父对于你…”“伯父和伯母感情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我真羡慕你们。伯父从没喜欢过别的女人吧?”阿荣忽然美目流盼,抬头看了看市子。
“这个…去问问你伯父吧。”
阿荣耸了耸肩,又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那天晚上,在站前饭店遇见村松先生时,我不是躲起来了吗?其实,他原想让我姐姐做他的儿媳妇,可是,光一不喜欢我姐姐那种类型的人,所以总是躲着她。就因为这个,我姐姐总是拿我出气,不给我好脸看。”
“你们很熟吗?”
“小时候,我也常常当村松先生的摄影模特,长大以后,他就老是教训我…”
市子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光一那沉稳的目光,她突发奇想,意欲邀请光一看电影,以填补妙子的空缺。
从多摩河的丸子桥到位于新荒河(泄洪道)千住桥畔的小菅的距离等于从西南部的大田区,穿过整个东京市区到达东北部足立区。
作为辩护律师,佐山也要常常去看望妙子的父亲寺木健吉,不过,他是从位于市中心的法律事务所乘车经干住银座过大桥去的。尽管如此,他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从千住新桥可以看到对岸右手拘留所监视塔上的钟楼。
但是,妙子来见父亲要多次换乘电车和公共汽车,见面时间只有五分或十分钟,然后就得回去。这样一来,路上就要耗去大半日的时间。
由于尚未最后判决,因此,也不能肯定他就是罪犯。他与检察官具有平等的人权,在这一尚在审理的官司中,家属不受限制,可以随时前来探视。拘留的名义只是所谓防止逃亡和销毁证据而已。他还可以穿自己随身携带的衣服,而不是囚衣。
起初,妙子每隔两三天就来探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