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一算胜利账，大家上兴奋起来，争着说刚才的战斗经过。一提战斗经过，大家才确切地觉到胜利与光荣。因为胜利与光荣是由他们的战斗得来的。连方今旺也骄傲地说：“营长，我带回两只卡宾枪来！”

营长鼓励大家，特别对方今旺说：“你行！就照这样往下，别松劲，你也能作英雄！”

一边走，上士一边教导理发员：“无论在哪里，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记住我的话吧！”

看大家已然有说有笑，营长去给团长打电话，报告他已转移下来。团长首先庆祝他的胜利。

前面小理发员忽然狂叫了一声。上士上端枪向前飞跑。

唐万善上士很满意自己的工作。首先，他采取了一条好路线。这条路绕脚一，可是安全。“多走几步路，少挨炮，不上算吗？”他这么说服了大家。

…

最使他满意的是他始终没对任何人耍态度、始终有说有笑，而不起急。他会到：战斗不但使人勇敢，也增多了涵养。他打算在战后写一段快板，说明这个理。战斗结束了，他还要求再上去搬运缴获的武。最后，他背着五条枪，同炊事班长和小理发员，押着四个俘虏，往回走，走他发现的路线。

闻季拚了命。他的浮桥起了作用。木桥未断，两桥齐用，一往一来，减少拥挤。木桥一断，就用浮桥和那两只小船。小船走的慢，改用绳拉

“二营已经上去了，咱们应当休息。咱们这一仗打的不小！我糙糙地算过了：山上不是只有一个加连，是两个！咱们正赶上敌人换防！咱们哪，至少消灭了五百个敌人，这不坏！山上，以前咱们估计，有六七十机枪，不对！至少有八十！想想，一共三里多地长的小山，有八十机枪，够呛！可是，不但机枪，连坦克也都教咱们打哑叭了，不简单！咱们缴获了多少东西，还捉到那么多俘虏！‘老秃山’是真厉害，可是咱们把它攻下来了！”

可是，那四个哥比亚俘虏始终连动也没动。他们大概看清楚：逃了回去也还是给帝侵略军挡阵，作炮灰，不如当俘虏可以保住命。

这时候，大概已是三钟左右。若是没有帝侵略，这应是山村中声报晓的时候。因为一夜的疲劳，上的武又重，上士落在了后边。

小理发员被人家倒在地，正踢。炊事班长过去，一枪把打中敌人的。另外一个敌人逃跑，上士赶到，开枪，没有打中。他细一看，被打破的原来是个李伪军——在这里打埋伏，想劫救俘虏，可能也把小理发员捉去。

那个李伪军满脸是血。上士教班长给他包扎一下。包扎好，李伪军摘下国造的手表，送给上士，上士啐了一，呸！然后用朝鲜话说：“帝走狗，跟着走！”

他的话比谁说的都多，可是都发生了作用，并没白费。他随时鼓动大家，给大家主意。看大家实在疲乏不堪了，他就说几句笑话，招大家笑笑，并且设法使大家休息。到必要时，他还找个解决了的地堡，召集大家开个小会，让大家发表意见。象个术家似的，他随便往上一摸，就摸糖或香烟，送给大家。他还带着一筒牙膏，给伤员抹在中，一，假若一时找不到的话。

对首长，贺营长勇于检讨自己——所以他立过那么多大功，还能始终保持住英雄本。他说：“团长，仗并没完全打好。大家的确一致地运用了新战术，可是还不彻底。攻二十五号，两次被地堡堵住。我们打的极勇，可是还欠灵活。班、排的指挥能力还不够，往往用全力死打一个地堡，忘了战斗的全局，忘了奇制胜。打这样的仗，我会来，班、排的应占最重要的地位。只有他们打的机动灵活，战斗才会全面如意。当然，我该负全责，在战前准备期间，我的功夫还没下够！…”…

形都摸清楚，愿意在山中继续指挥，获得攻与守的全经验。可是他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