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吧。”大竹直二说。

旋梯尽，是一个宽大的方形办公室，四面墙上挂满了军事作战地图。

叶天知，长江矩阵的又一名英因不冷静、盲动而阵亡了。

叶天转过，正好看见对方中的极度恐惧之，仿佛一个沉沦于梦魇中的人，摆脱噩梦，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不是游戏，这是世间最冷酷、最犀利、最智慧化的战斗。智商稍低，便立即淘汰，遭到无情杀戮。”他捡起白蝠王遗落的烟斗手枪，掂了掂，随手扔向一边。已经潜伏了那么久，如果白蝠王肯多付一耐心，不向叶天发难，或许战斗结果将迥然不同。

“迎迎，迎经大熔炉一战而大难不死的英雄！”大竹直二笑着迎上来。这一次他的衣着非常怪异，竟然穿着一二战日本军官的军装，腰间悬着一柄日式指挥刀。

“我要杀了大竹直二，带你们离开地下世界，回到各自的国家去，继续为人类的未来而奋斗。”白蝠王回应。

白蝠王握枪的手忽然向后扭转，指向自己的眉心。

“闭嘴，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疯，全都被大竹直二当枪使了。我的真实份是长江矩阵十八号，绝不容许日本人在中国大陆搞任何恐怖活动。大家都让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杀人！”白蝠王声大叫。

，就知在背后刀…”

无人带路，叶天并不知大竹直二在何，但他凭着对那声音的追溯，向右直行至冷库边缘，然后左转至第三排尸架，蹲下，在架的第二格找到了一只对讲机。

冯娘娘双手挥，从一死尸上沾到的血碎屑当空飞，有几块跌落在叶天脚下。

砰地一声，白蝠王的眉心炸开了一个铅笔的小，弹贯通后脑，在后面的泥墙上弹开去。他的直地向后倒下，沉重地砸在地面上。

大竹直二就站在办公室中央，手里握着一亮银的指挥，静候叶天光临。

其实他这样是极不明智的，等于一下将自己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成为众矢之的，其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叶天打了个哈欠，找了张真转椅，疲惫地弯腰落座，双手捧着，一副神沮丧、斗志全消的模样。

“你想怎样？”有人问。

这样的装束，是极易引起中国人反的，但叶天仅看了对方一，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怎么走？”他下通话键，语调平静地问。

“你们都错了，外面的世界很好，风和日丽，光灿烂。跟我去，才是人间正，才能得成正果——嗯？你是谁？”白蝠王骤然醒悟，因为与他对话的正是大竹直二。对方人未现，声音却恰到好地传了各人的耳朵里。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向我提问？说吧，我给你这样的机会。”大竹直二大度而洒脱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都是因厌世而来到这里的，你送他们回去，岂不是违背了所有人的意愿？我猜，这么多人中，只有你是厌恶这里而向往外面那个世界的。真要如此，走的人应该是你，不是其他人。你走吧，不要以‘解放别人、解放全人类’的号为自己脸上贴金了。”那人又说。

“闭嘴？闭你七大姑八大姨三太姥姥九太姥爷的鸟嘴！”冯娘娘的骂声瞬间飙音“大家到这里来是逍遥避世的，就，玩就玩，疯就疯，谁也不涉谁。你拿枪指着那个小兄弟嘛？是嫉妒他比你帅？放了他，快放了他！”

“结束吧。”大竹直二又叹着气说。

“叶天，到我这里来吧。”大竹直二说。

冯娘娘呼一声，飞过来，拉住白蝠王一条，像拖一只死猪一样，将他拖到另一堆无完肤的死尸旁，嗵地一丢，然后哈哈大笑。其余人全都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是过路的看客，刚刚看完一场无趣的表演，各自散开，继续刚才的事。

“闭嘴！”白蝠王锐声大喝。

叶天推开前的架，一架钢制旋梯现了，一直通往地下。他毫不犹豫地沿着梯下去，一步一步遁黑暗。

“推开那架，下来。”大竹直二简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