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会率密宗弟不辞劳苦、前赴后继，寻找到救世之所，在大毁灭来临前，引领无辜者，以保全这一星球上的生灵。”第二个人的声音变得平缓而安详，不再咄咄人。

第二人说：“如果离经叛能够拯救密宗的未来，那么就让我背上‘离经叛’之名好了。千年之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对谁错，自有后来者评判…”

第二人后退了一步，用一极其轻蔑、极其诡谲的语调说：“笑话，笑话。你来西藏雪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地球轴心，并且这也是你念念不忘的‘元首密令’。现在，地球轴心就在我们脚下，你怎么

第一人问：“你听懂我们说的话了吗？”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我们就分开吧，各自寻找避开末日浩劫的方式方法。只不过，就像先哲们留下的各各样的伏藏那样，方法不同，但却殊途同归，都是为了给这个混沌迷惘的世界，亮一盏引航之灯。一人的生死只是恒河一沙，举世人的生死，才是第一等大事。先哲们创建密宗时，正是以‘造福天下’为毕生宏愿，我辈追随者，切不可忘本。”这是第一个人的声音。

小彩轻轻复述，叶天随即在心底一一翻译，说的是：“世上本不存在大毁灭日的，也即是说，毁灭只是在局发生，聪明人能够预知未来，抢先一步，在安全构筑垒，成功地避开劫难。我认为，此安全就是喜拉雅山脉的主峰。我曾踏遍群山，将印度、尼泊尔、中国三块国土的中心连线，便得到了最佳的垒建造地。密宗各派，若听我号令，即日起行动起来，分去，就能得以全而退。”

军人大声说：“最元首是不会对密宗故事、末日天劫兴趣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密。我可以用生命起誓，绝不会透此地的一切。”

军人低思索了一阵，忽然大声回答：“哪一队都不跟，我必须要回去了，因为我也有自己的使命。”

当时，小彩梦中的情形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一什么样的情形呢？”叶天禁不住声反问。

第一人又说：“伏藏是我密宗传承智慧、涤思想的不二法门，不信伏藏，等于离经叛，已经不站在这里。”

正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中飞舞的火时，陡然间，轰地一声，石室中间燃起了一堆熊熊大火，遮盖了火，照亮了全石室。原来，石室内竟坐着几百人，分为左右两片，相对而坐，形成对峙态势。激辩的两人，就是两队人的领，全都是秃白须，脸上的皱纹纵横错，犹如千年老树的树。

第二人也反驳：“尽信书不如无书，先哲面临困境时，无可奈何，无法应对，才留下伏藏，怆然赴死。我辈若是只信伏藏，所走的岂不也是另外一条趋向毁灭的歧途？先哲留下伏藏，正是要我们摒弃错误，重新寻找正确的路，对否？”

忽然间，坐着的人纷纷起后退，很快便离开了石室。

这些话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因为两个普通人的声音似乎不会“因碰撞而产生火”现代汉语中，虽然常将辩论赛称为“智慧碰撞、灵火”但那只是比喻，并不会真的有“火”现。

小彩迂回向前，走到了火堆侧面的暗影里，距离那三人十五步左右。

火堆边只剩下三人，其中两个，是刚刚的激辩者，第三人则是一个装束古怪、腋下拄着双拐的男人。小彩之所以觉得他“古怪”完全是因为他穿着一青的军服，上着青的大盖帽，脚下则穿着一双黑筒靴。能穿成这样的，绝对是一名严肃古板的军人。

石室大小差不多有百步见方，四面石上用各颜的笔、凌不同的笔迹写满了藏族文字，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想必是书写时间有近有远的缘故。

“这个人没说完，另一个人便话，两个人使用的是同一语言，每说一串词句，双方的声音便在黑暗中碰撞，产生一连串噼啪爆裂的电光与火星，就像新年时燃放的礼一般。”小彩用汤匙轻轻敲击着一只盘的边缘，发叮叮当当的声音。

第一人又问：“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来时只有一队、一个方向，走的时候却分为两队。请问，你愿意跟随哪一队？”

第一个人随即反驳：“我说的一切，都是从最伟大的伏藏地、伏藏书、伏藏、伏藏师遗言中得到的线索，逐一考证归纳，最终研究这样的结果。伏藏，全都是先哲、先师、先贤们的智慧结晶，不信这些，我密宗岂不是要死无葬之地？”

第二人问：“回去？你以为，聆听了密宗的最秘密后，还能回得去吗？”

“仿佛是两名手挥钢鞭的武者，正向对方发动攻，双鞭相，即火四溅。我想，那两人的语言中一定蕴了奇特的力量，用声音锋，才会现这匪夷所思的情景。第二人说的话是——”

军人直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