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暗暗地长了一气，偷偷地动了动左手小指，让近乎僵直的左臂肤重新变得而活跃起来。

“我当然可以给你，可你答应我的金条呢？还有发掘黄金堡垒之后的分成呢？司，我为了你，命都快搭上了。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云南转悠了大半年，一会儿易容卧底，一会儿潜伏偷东西，一会儿还要当诱饵给人家捆来捆去，容易吗我？到末了，一金条都没见，还得跟叶天、台湾人混在一起，给他们当司机…你要真有良心的话，先给我二十金条当定金，我两周内就把谈拢的资料给你。反正你看着办吧，我司空摘星就这一百多斤，扔在砧板上，要杀要剐，随你随你！”司空摘星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在餐厅里东张西望，寻找着司的踪迹。

“这个可怜的家伙！如果能找到黄金堡垒，别说是二十金条，给你二百又能怎样？”他怪气地嘲笑着。

事实上，那笔战争遗产数量之大，足以轰动全球，分二百金条来，不过是九一而已。

“方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品，可以任由别人争来争去的。”叶天轻声反驳。结每一次颤动，都会受到一阵刺痛，所以他尽量用最简洁的话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司默默地关掉了麦克风，盯着屏幕上的人。

“他算是我的朋友吗？”叶天扪心自问，随即自己回答“江湖之上，只要不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也许就暂时可以看朋友吧？”

天的。

据科学家考证，左手的闲置是人类自能力资源的大浪费，训练左手，便能挖掘右脑知觉、直观、形象思维的潜能，使人避开“划地自限”的创意囚牢。当叶天有意识地让左手五指产生动作时，大脑就一步步变得清醒，准备扭转劣势，找准司的要害而展开反击。

那段话经过传声的理后，又是以女声发，传送到餐厅里。

司一阵狂笑：“脚？惹事？我有梅森将军的支持，怕什么？他后的大组织会帮我摆平一切，直至跃升到财富积累的巅峰。我发过誓，一定要让方纯成为全球拥有

“司，如果我是你，就赶脚退，别惹事。”他说。

司打开挂在脖上的微型麦克，一阵冷笑后才开：“没错，早先说的话，都是变声和录音机制造来的。说吧，什么条件下，你才把跟黄金堡垒有关的资料全都还我。司空摘星，你留那些没用，资料要在真正的盗墓者手里才能发挥作用。”

“好好，她是人，但她是我的人。从份看，她是赏金猎人，我是独脚大盗，可谓门当对，无比般；从外观看，我们是郎才女貌，天下无双。踢走你这块绊脚石，一切就会变得相当完了。”司自恋地抚摸着人中上的短须，中闪烁着熠熠的光彩，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好结局。

叶天望着司空摘星，嘴角不免淡淡的苦笑。偌大的江湖，各各样的奇人毕集，其中也包括了司空摘星这样的贪财者，虽然已经聚财千万，却仍不知疲倦地追逐着更多的财富，像一只负重累累的沙漠骆驼。这人的结局可想而知，一定是某一日死于某一条逐利的歧途之上。

司空摘星还在徒劳地大吵大叫，却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像一名演砸了的小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北狼司！你在用变声说话。喂喂老大，我本就没偷你什么东西，恰恰相反，是我帮你偷人家的东西，可你一钱都不付给我，让我怎么货？拜托，你连黑上‘一手钱一手货’的规矩都不遵守，让我怎么货？我很清楚你是怎么发家致富的，不都是靠着‘黑吃黑’起来的吗？在西北、内蒙、太行山两侧、东北三省…太多太多地方了，你的名誉实在是差到了极？你让我怎么办？当下一个牺牲品吗？我司空摘星才没那么笨呢，不见钱，我决不货，这就是我的行事原则。”司空摘星恍然大悟，猜透了音箱后的真相，愤怒地捶地大叫，抱怨个不停。

司一笑，又在剑上轻弹，然后收回剑，用那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的轻蔑神瞄定叶天：“你不能不死，这是命运的抉择。还有外面的人，也都会在压榨利用完毕后，毫无悬念地死去。命运选择我来结束这一切，我很乐意遵命照办。”

离开纪律严明的海豹突击队之后，他更愿意打破“海东青”的行事原则，一个“与人为善”的江湖人。

叶天很想问方纯的下落，但这情况下，司肯定不会说实话。

“我不能死。”叶天冷冷地说。

“叶天，你喜不喜金条？如果不为金条，你从港岛大老远跑来这里，为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正义、公理、救世、奉献吧？”司地笑着，仿佛盘曲在暗巢里的一条超级大蛇，不声，但却掌控着别人的生死。

论及黑名声，司的确树敌不少，碑极差，否则也不会被黑冠以“北狼”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