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台岛贵胄

“一个人，只有十gen手指。”叶天苦笑起来，双拳再次握jin“特别是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十指一去，整个人都废了。”

“叶兄，你此刻一定极度愤怒，认为我们zuo了对空闻大师不利的事，有可能杀了他或是废了他，总之没干什么好事。你也许还会想‘杀人偿命、血债血还’，谁动了你的义父宝莲禅寺空闻大师，就得断tou赔命。很好很好，这一点从你的神情中就能解读chu来。但是，我要告诉你，谁也没bi1他，手指是他自己砍下来的，用的不是刀，而是斧tou。那么，他为什么要砍掉自己的手指？理由只有一个，他是用自断手指的方法，代你谢罪保命。”年轻人悠闲地笑着侃侃dao来，仿佛是在谈论风hua雪月的八卦新闻一样。

“我不太明白，能不能请蒋公子详细解释？”叶天从手指上的香痕梅hua判断chu它们来自于义父空闻大师之手，第一反应是义父已经遭了毒手，但现在听蒋公子的语气，其中另有隐情。

“啪”蒋公子又打了个响指，回tou吩咐“三先生，把空闻大师的录影放给叶兄看。”

三先生取chu一张明晃晃的金se光盘，放入电视柜下面的影碟机里，然后打开电视机，大屏幕上便chu现了空闻大师的shen影。

空闻大师没穿袈裟，不dai佛珠，手中也没有捧着经卷，而是反手提着一把短柄斧tou。

“三先生好听戏，好看戏子兰hua指，那我就送尾指给你。别无他求，一gen手指加上我救过你三次的功劳苦劳，换你中止一次截杀叶天的行动。只一次就可以，日后他离开大陆，你尽可以再次chu手。三先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wu，收了我这gen尾指，想必一定能够信守诺言，给叶天一条生路——”

利斧一闪，尾指断落在桌面上。

“二先生好读圣贤之书，言必称‘大隐无名、大dao无形’。所以，我送无名指给你。大先生是三竿竹的带tou人，我送大拇指给你。希望两位都能像三先生那样，给我个面子，停止追杀叶天。”

利斧两闪，无名指、大拇指落下，断指chu1，血如泉涌。

虽然yan前只是录影，叶天心中的绞痛已经无法抑制。看录影时间，大概就是他刚刚离开港岛之时。

三先生an下暂停键，冷冰冰地解释：“空闻大师对三竿竹有恩，蒋公子对我们也有恩。本来，我们是不能为了旧友而被判新主的，但他自断三指，份量极重，而且只是要我们放过你一次，离开大陆后尽可以重新展开猎杀。所以，我们请示过蒋公子之后，就同意了。否则，你在抵达泸沽湖之前，已经是个死人。”

叶天忽然有了放声痛哭的冲动，xiong中所有的自负与骄傲，已经退散得一干二净。他没想到，堂堂的海豹突击队“海东青”也要靠着亲人牺牲自我才得以保命。断指无法接续，空闻大师此刻已经是个废人了。而这一切，都是被自己拖累。

蒋公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叶天，手指轻叩着茶几：“叶天，三竿竹是有血有rou、恩怨分明的江湖人，我却不是。为了收服你，我备好礼wu，千里迢迢地赶去宝莲禅寺，拜见空闻大师。他说过，你已经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主见与选择。于是，我只能坦白告诉他，在我的人生世界中，天下人只分为两zhong，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定格画面中，空闻大师依旧面带微笑，那张清瘦刚毅的脸，是叶天再熟悉不过的了。在宝莲禅寺中，空闻大师地位极高，对于佛法的领悟比肩于禅寺中几位十几度闭关修行的上一代老禅师，受到寺中弟子最诚挚的尊敬与爱dai。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今人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些醒世恒言，我自小背诵，毕生不敢有所淡忘。叶天，既然不能跟你zuo朋友，就一定是敌人。没办法，谁让你是如此锋芒毕lou——海东青，海东青，一个多么犀利嚣张、孤高不群的名字！”蒋公子mo挲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十指，louchu极其惋惜的神情。

三竿竹站在蒋公子坐着的沙发背后，表情各不相同。大先生昏昏然，二先生yan珠子骨碌骨碌luan转，三先生脸se冷ying如铁板一块。但是，他们也有相同的一点，就是右手全都扣在腰间，zuo好了随时发chu雷霆一击的准备。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liu血五步，天下缟素。”叶天一字一句地说。

十六个字chu口，房间里另外四人一起脸se大变。

那句话chu自《战国策·魏策四》中的一段，今人命名为《唐雎不辱使命》，又名《唐雎为安陵君劫秦王》。文章记叙的是qiang国和弱国之间一场外jiao斗争的情况。战国时期的最后十年，秦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相继翦灭各诸侯国，前230年灭韩，前225年灭魏。安陵是魏的附庸小国，秦企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