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十三窍玲珑心的质，有成为天下第一炼蛊师的潜力。我们握着这样一块宝贝，等于是捷足先登了。妹妹，你果然比我聪明！”男人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没错。”女再次回答。

“不要动她！”一个女的冷淡声音响起来。

无人回应，只有越来越烈的山风拂着蒙住莫邪的衣服。夜那么黑，像是什么人打翻了大的墨瓶一般，把远近的山石、树木、草都一染黑，直至它们从叶天的视线里渐渐消失。夜越黑，就代表黎明走得越近，那是叶天唯一的希望。

看起来，元满、元如意兄妹之前并未远离，只是巧妙地隐藏起来，如发现了猎的秃鹫，暂停攻击，但却决不放弃。苗疆炼蛊师们日日与毒虫、毒药为伴，情大变，内或多或少都掺杂了复杂的嗜血兽。此刻，如果有人在小彩上穿刺同样的一刀，那个中血咒的小女孩就回天乏术了。

男人也附和着：“对对，山组和黑夜金达莱的人再嚣张、再混账，一到苗疆，还不是要借助于我们的力量？自古至今，苗疆就是炼蛊师的天下，外族人只有乖乖受摆布的份。妹妹，大竹直二一直想跟咱们合作，一起军西南，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要碰那小女孩，别我翻脸。”叶天咳嗽了一声，仍然保持足够的礼貌。

莫邪的手，要将她背起来。

“咯吱、咯吱”司空摘星的牙齿咬得一阵阵怪响，愤怒到极，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叶天，往哪边撤？这黑灯瞎火的，连条净整齐的路都没有——”他的话说到一半，地底发“咻”的一声怪响，一柄闪着蓝光、宽窄厚薄如韭菜叶的快刀穿透莫邪的，差一就穿糖葫芦一样钉他的。

叶天忽然叹了气，心涩涩的，很不是滋味。这滋味最近常常现，全都是在他不得不杀人之前浮上来。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该死，但如果他们只该死，不找死，那就不会死。

仿佛电影中的“定格”一般，叶天、司空摘星两人各自保持一动不动的架势，睁睁看着那柄一尺半长刀的蓝怪刀慢慢地回去。

两人一唱一和，只当叶天和司空摘星是透明的空气。

莫邪一动不动，任由敌人的兵穿而过。

女冷笑：“日本人在想什么，一看就明白。他们为的，不过就是西南山的黄金堡垒。我早猜到，要找到那东西，不知需要多少江湖人伏尸垫背。就算侥幸找到了，到时候日本人也不会认真实践诺言的，因为这是他们的民族天。盗惯了，突然要他们改行善人，怎么可能？”

“那怎么办？”男人立刻问，随即又心有不甘地追问了一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别人在滇藏边界大把捞钱、大秤分金，把所有值钱的都划拉走了吧？妹妹，就算黄金堡垒是日本人下的，可在咱们地盘上，雁过还要，何况是如此一大笔财富？”

“糟！”司空摘星只叫了一个字，像装了力弹簧一样骤然飞，直上直下地弹起两米多，半空后仰翻，半蹲着落地。他的轻功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至少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的，所以才死里逃生，避开了敌人志在必得的一刀。

男人听不懂，又问：“这件事跟天女有什么关系？小女孩是大理段家的人，——哦，是了是了，你是要把小女孩当成叩开天女府的钥匙？妹妹，这主意不错，真是不错！”

“天女。”女又回应了三个字。

“为什么不要动？她是有十三窍玲珑心的天才，此刻不杀，等她长大了，一定超过我们。苗疆就这么大个地方，她，我们就给比下去了。妹妹，我从一开始就说，先下手为，先下手为，你偏偏不听！”一个男人急煎煎地叫着，语气中半是暴戾，半是狂躁。

女嘿嘿一笑：“黄金堡垒的最终归属还早呢！别忘了，传说中的青龙大人还没面，以他的实力，连国际刑警、五角大楼狙杀小队、欧盟跨国暗杀组都几十次徒劳无功，正好跟日本人对手。哥哥，有很多国际政治上的事，你本不懂。一只小小的蝴蝶在西上空扇动翅膀，可能一个月后，在国得克萨斯州

“是元氏兄妹吗？请现吧！”叶天沉着地叫了一声。

“今天，我们可以得更多，也得更好。莫邪死了，孔雀被我们的五遁阵困住，再掉叶天和司空摘星，把这边清理得一二净。之后，或守株待兔，或北上追袭，都是一箭双雕的好棋。”女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