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白东西五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停下来，我发现这段期间它一直没动。正巧我脚下有小石，我就随便捡起来一块，对它撇了过去。

这些白确实是苔藓。我又四下看了看，心说既然这是个石碑，又当不当正不正立在这儿，那它一定有什么讲究，不好上面还会刻着字。

我们当线人的不能枪，但都养成一个习惯，在袜里藏一把弹簧刀。我俩把刀拿来，一前一后往那走。

这石碑端一条大来，乍一看，这就跟自然裂差不多，只是它特别的直，边缘特别整齐。

我有个猜测，指着这石说“潘，我猜石碑里长了什么植，刚才我踹石碑时，把它断了，这才一来。”

我顾不上研究这石碑了，赶忙拉住潘，让他别动，又顺带着往他脖上摸了摸。

我俩是初次来这个偏远山区，冷不丁遇到怪事，难免要谨慎一些，我对潘说“咱们别急着走了，用刀背把石碑清理下，看看上面有什么信息没有。”

借着月，我看到上面还真写着字，还是那楷的——绥远村。潘有愣，谁知他咋想的，竟刮起来，说谁见过石碑能写东西的，不过他这么误打误撞，还真有个意外发现。他咦了一声，又拽着我看。

我给潘缓气的时间，接着招呼他一起，用弹簧刀把断层里面清理一下，这期间也偶尔会一红，但我俩不怎么在意了。

潘，我们分行事。

我看到里面确实有植，这植不长叶，全是小碎枝条，像血一样七八糟的铺着。

我能猜来潘想啥呢，这看着跟血一样，还从石里来的，换谁冷不丁摊上这事，都得害怕。

我撇的有准，小石咔的一下打在它上，又随即弹开了。我被这咔的一声一刺激，心里想到一个可能。能让小石发这声响，说明这白东西也的，我心说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一块外表长着苔藓的石碑？

我赞同这说法，说白了，这石碑以前没这么大，只是后来被改造了，在它原来的碑面上又贴了一个新“招牌”

我知他肯定发现了什么，就凑过去看一。

我就跟潘说“咱们过去瞧瞧。”

这正嗤到潘脖上，我隔远看得清楚，它竟是猩红的，还顺着潘脖缓缓往下淌。

最后我俩合力，把断层掰开。在它庐山真面目的一刹那，我看到这上面画着一个人脸。

我又把它递给潘。潘刚开始就是盯着看，后来胆大了，也用手把植接了过来“把玩”一番。

我就挑着一用刀来回搓了搓，把一小片枝条割断拿来，我看着它想起了杨谢草，这草还是有次无意间跟朋友聊天时打听到的，我虽不敢断定前这植是不是杨谢草，但杨谢草的就是红的。

潘仍有些不信的看着我，我就壮着胆往前凑了凑，又把刀伸了去。

等离近后，我发现这白东西长宽都有一扎，被杂草包裹着，我用刀尖在上面戳了戳，刮了些白下来。

潘抢先说话，指着石碑“这玩意儿被修过，有断层。”

潘先用手抠了抠这裂，说觉这断层没那么牢，用脚就能踢开。他又让我往旁边躲一躲，接着抬脚对准石碑踢上了。

潘本来随意抹了一把，但看到手心红一片后，他愣住了，嘎嘎嘴，一时间想说什么却说不来，双脚倒腾着往后退了几步。

这人脸画的很糙，只能依稀瞧个廓五官，不过整看起来，他在狰狞的笑！

我主要刮前面这个面儿，我发现弹簧刀是个挂苔藓的利，刷刷几下，就把这一面得异常整洁。

凭手，这稠的，还真有血的意思，但我又把手放在鼻前闻了闻，发现味有甜，跟血那腥味完全不同。

潘跟我想的差不多，还骂了一句他妈的。

潘把脸往前凑了凑，想近距离观察下石碑松动的情况，就这时候，石碑里嗤的一下一来。

？但哪有羊羔半夜藏在草丛里不来的。

潘有一蛮劲儿，十多脚踹过去，断层就松动了，裂也越来越大。我不想让潘累到，趁空把他换下来，同样用厚底鞋往石碑上招呼。我没多想，就合计怎么用劲把石碑踹裂，但这期间现一个意外。

我将刀从上到下划了一遍，当划到断层中间区域时，发现刀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腰间挂着一个电筒，就又拿电筒往里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