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讽刺的话语。
一副上好的皮囊,道不完的美艳倾城。举手投足之间都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偏偏正是这么一个绝色的美人、绝代的佳人,尽是做些让人厌恶的事情。以至于卿儿都不愿见到莫凉的这张脸。
这人不是应该和爹爹在寝宫对弈一战的么?每逢二人相见,棋逢对手,不在这棋盘之上杀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似是将今生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发泄在了这棋盘上,莫凉总是用尽了所有计谋只为得赢上莫渊一局。
只要这二人开始对弈下棋,哪有不较量个些许时辰的?每每都是莫凉拼死先攻,莫渊步步退让,等到这莫凉杀出了气、过了瘾,莫渊才会一招毙命、一子定音,杀他个措手不及。自始至终莫凉就没赢过莫渊一回,更是挑起了心中不服,只要邀约他下棋,没有不应邀赴约的时候。
看看天色,还早得很,他为何会拦在自己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若是爹爹知道他跑了出来,定是担心。想来不一会儿也会赶到了吧,得同他周旋起来拖延时间等到爹爹到来才行。否则,任莫凉这色胚心性,吃亏的还是卿儿自己。
“呵呵,三叔见笑了,我只不过是过去看看。谈不上出诊。”莫卿笑呵呵的说道,谦逊有礼。
“那可不,卿卿还真以为几根草药就能救人治病了?啊,不对不对,瞧瞧三爹爹这张嘴,竟是有说错话了。别人怕是不行,可是这无用的药草,救个像卿卿一样的那个姑娘还是很有用的呢。嘻嘻,毕竟你同我们不一样嘛…”莫凉欺身上前,伏在卿儿耳畔,操着他那性感嘶哑的语调说着让卿儿愤怒不已的话语。整个人都挂在了卿儿身上,暧昧不清。
莫凉的风凉话,听着让卿儿很是气愤!真不愧是应了莫凉这般好名字,说起风凉话来竟是连平日里眼尖嘴利的自己都比不上。最气愤的,还是莫凉缠在他身上所带来的那份冰冰凉凉的恶心之感。
只见这会儿的莫凉似是已是换过了衣裳,褪去一身繁复的锦衣华服,单着一层丝薄红衫,衣襟大开是他一贯的作风,被这入夜的微风轻轻撩动,性感惑人。本是这样一幅美轮美奂的绝色景致,在卿儿眼中却成了最为厌恶的姿态。
透着这层薄如蝉翼的衣衫,莫凉的体温渐渐传来,要比平日里感触更为真切。这般贴近别人,活了十二年卿儿从未感受到,何况是莫凉这等他唯恐避而不及之人。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也是推不开他,卿儿真真气死了自己的无用!
莫凉最近时日,就越发觉得莫卿不同于以往。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不再斯粘着莫渊,在他二人之间仿佛产生了一丝让人捕捉不到默契。这默契,浑然天成,已是将他二人的心,变成了一个。
莫卿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偶尔也会不经意的露出那样沉稳内敛的气息。只不过轻轻一个点头、默默一个颔首,下人们便领旨照办,竟是不在乎下令的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乳臭未干的青涩少年。莫凉想知道,在卿儿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这等让人放心的信任感,从何而来。
不再是自己最为偏爱的幼时男孩,卿儿成长了不少。退却一身奶香,如今的他清冽冷艳,唯独不变的还是对自己厌恶的心情与隐忍的神情。不知为何,莫凉对这样的卿儿越发好奇。原本该是让他放手的年纪,却是更让他欲罢不能。
难得今夜遇上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莫凉同莫渊对弈连连战败,燥热心烦,回翠阁换了身衣裳。回来正巧碰上欲往寝宫而去的卿儿,远远的躲进了假山的背阴处。等待着卿儿的到来。
恰逢这美妙的夜色,莫凉不禁要好好疼爱这让人怜爱之人一番,更是要亲自探探他的底。莫凉倒要看看,究竟这看着一点儿一点儿长大,扰动他心弦的人儿,是那求之不得的仙灵,还是只不过是身为莫卿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