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我没有太多心情应付飞月即将表达的风雪月，只盼下一秒钟便看到何寄裳，而且是完好无缺的何寄裳。

“我们是朋友。”

“现在，一切行动听我的，咱们去。”我松开刹车，绕过血字，驶寨门。

古寨里静悄悄的，我踩下刹车，吉普车“嘎吱”一声，稳稳地停在那个血字前面。太已经落山，暮还没聚拢过来，所以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古寨的全貌。至少那些房还完完整整，寨门以内也没有血腥伏尸。

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些，随问：“什么？请说。”

“你们好，这个时候来，要索取什么？”是何寄裳的声音，当猎猎的山风动她的白裙，裙摆上零星缀的红山罂粟像是暮里飞溅的血，带给我无限恐怖而惊艳的觉。

何寄裳淡淡地笑着：“他们，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无论敌人还是朋友。你们呢？是朋友还是趁火打劫的债主？”

山风里夹杂着难闻的血腥气，没有人来，古寨沉浸在一片死寂里。我把车开到何寄裳小楼外的石阶下面，稳稳地停车。

飞月长了一气：“寨里的人呢？帮的敌人呢？这里到达发生了什么？”

的威名。

飞月吃了一惊，冲锋枪隐蔽地藏在腋下，欠起向前望着。就在寨门前的青石地面上，同样用鲜血涂着一个大的“杀”字。

我笑着摇，也许此时只有微笑才会鼓起飞月继续战斗的勇气。任何人都不应该为了任何理由把生命丢在这片山林里，活着来，就要尽一切可能活着走去。

车转过最后一弯，半掩着的寨门现在前，上面涂满了怵目惊心的鲜血。

我在驾驶座上没有动，只是放开了握方向盘的手，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最近接连遇到诡异莫名的怪事，夜里睡得很差，所以状态并不太好。

四面的山坡、木、枯树、沟底随都能藏下敌人，我们两个站在寨门前，无异于两个积大的活靶。

飞月悠然长叹：“我看见了你的心，何寄裳是个风韵雅致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也会情不自禁地被她引的。”

“风先生，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拜托你一定救活我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飞月的脸沉下来，右手扣在车门把手上。

她轻轻关掉唱机，沙哑着嗓问：“风先生，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她的右手倒背在后，我猜那才是她的杀招所在。

这一次，我会为何寄裳手，假如帮的人敢碰她，就等于自寻死路。

前面已经望见古寨最的旗杆，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枪声与喊杀声。

任何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维护大哥的利益，特别是那个独步天下的“盗墓之王”威名。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完无缺的，像是十五夜的满月，皎洁清辉普照大地，成为人人抬景仰的偶像。

我缓缓摇：“不要下车，更不要轻易说要死要活的话。如果我是飞鹰，会更希望你地活下去，醒来的第一，最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妹妹。”

她换了衣服，乌黑的发随意披散着，左手举着灯，脸上不再有那张狰狞凶恶的人面，表情冷淡漠然。当她的目光掠向我脸上时，我能到澎湃汹涌的杀气一阵阵惊涛拍岸一般涌过来。

“不可能的，如果古寨那么容易就被屠戮一空的话，早就不该矗立在这里了。作为五毒教圣女，何寄裳自的能力不容忽视，这也是帮最忌惮之。”

方向盘左侧的暗格里，放着一柄威力惊人的沙漠之鹰手枪，那是卫叔特意留下的。他肯定知我以前在埃及和北海时过的事，也了解我对枪械的偏。

我略微皱眉：“飞月，你想到哪里去了？”

“难这里的人都遭了不测？”飞月疑惑地自语。

飞月车，仰面向上看了看，石阶在越来越的暮里反着青幽幽的光，偌大的古寨没有一盏***，黑魆魆、森森的，如同一个只为死人存在的墓园。

石阶上，蓦地亮起了一盏黄铜灯，玻璃罩得净净，里面的灯得很，火很大，仿佛一支小小的火炬，照亮了提灯的那个人雪一样洁白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