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沉静下来，越，他的情绪便越沉潜，反反复复检查着手枪和弹。

听到《碧落黄泉经》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角余光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除了卡库和司机之外，同车的另外几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浑一震。只有对那经书早有耳闻、心怀向往的人，才会有这表现。

也许，能够在

司机放开手刹，慢速，小心翼翼地驶上斜坡，低挡下。光的落忽远忽近，除了压抑的引擎声之外，我的耳朵里只有司机控制不住的张息声。

车停在十步之外，副驾驶座位上的卫叔探手去摸大灯开关，手指颤抖着，三次从开关上了过去。

我笑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咱们之间，不必歉。”

老虎侧了侧，从袋里取手枪，熟练地卸下弹夹检查着。

他伸手去拍卫叔的肩膀，卫叔肩膀一晃，右手中指一弹，一缕劲风“嗖”地激来，令红小鬼骤然缩手“啊”地叫了一声：“哎哟，我的手——老大爷，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吗手伤人？”

“风，这是第一个五角星阵势，走到前面的中心，需要向右侧的第二个尖角方向前，直到下一个五角星。”

“你怎么知？”红小鬼促狭地追问，大概是报复刚才被对方狠狠瞪过一的仇怨。

后面的三辆车在我们左侧一字排开，车灯大亮，向底去。目光所及之，没有一石，只有一个平坦的斜面向无尽的黑暗之中。

“风，有件事实在抱歉，我带小心和宋九去埃及沙漠，为的就是经书，那是我们三个唯一的目标。小心对经书志在必得，所以我只有舍命陪君，如果某些环节得令你为难，不是我的本意。”

顾倾城就坐在我边，揿亮了一支电筒，探窗外向地面上照着。

卫叔、老虎一起盯住他，像是看着一个来自异时空的怪，脸凝重，两腮的肌因过度张而扭曲动着。

“嘿，老虎，你们丹查泰家族的人都喜故玄虚卖关对不对？好，你愿意死守秘密，我不涉你，等我回到营地，就把你们家族那些陈年烂账全都公布在互联网上，包括有人提供大量的军火武给爪哇叛军那件事…”

红小鬼大声叫起来，妙语如珠，手舞足蹈。对于一个超级黑客来说，他才不这些资料会造成什么后果，谁惹怒他，后果只有天知。

“够了够了，小家伙，我告诉你，这个五角星芒大阵的地图就附在《碧落黄泉经》里，小心翻阅那本经书之后，才决定带我到这里来的。”

老虎悒郁的声音响起来，尾音瞬间被黑暗收净。

卫叔回，不安地望着我。

“怎么？我说错了吗？大家都很张，一会儿失控走火，弹飞，这笔账该记在谁上？笑一笑，大家都笑一笑，OK？”

只有红小鬼仍然保持轻松的心态，一路上摇晃脑，嘴里哼着西安城里行的俚曲小调。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红小鬼又是一声怪笑，不过我及时轻咳一声，阻止了他再次开：“大家不要闹了，危险无不在，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不怎么样，既然已经来，我们便没有第二选择，只有不断地向前，哪怕那些诡异的石再现，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老虎陡然发一声长叹，一拳捣在司机座位上，发“嗵”的一声闷响，震得司机“哇”的一声起来，车也跟着一扭，速度猛然加快，幸好卫叔一把抓住方向盘，才不至于令车失去控制。

我听到司机发响亮的咽唾沫的声音：“没…没有了…石没有了。”

“前。”我不想说更多，只吐两个字。喋喋不休的说教和蛊惑人心的演讲现在这里并不合适，所有的人还是省省力气应付将来的危险好了。

红小鬼欠起，趴在司机肩膀上“啪”的一声亮开关，两条光无声地向里。

都是的冷汗。

有红小鬼在场，总算在极度不安中添了一缕活泼气氛，不至于让空气沉闷凝滞成厚重的一团。

“嘿，大家要不要来段蓝调爵士放松一下？”无边的沉寂之中，红小鬼的笑声显得突兀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