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飞蛇，怎么会现在营地里，难——”她大步走向门，一把撩开门帘，向南面的隧远眺着。

营地的西南角方向，突然传来游动哨的惊叫声，三四个人大声喊着同一个名字。

“枪。”她的右手在枕边一抹，抓了两柄黑的转手枪“嗒嗒”两声弹开保险，递给我其中一柄。

门帘噗噜噜一翻，一青碧的光芒闪了来，直扑她的面门，随即令人作呕的腥气充满了整座帐篷。弹的肯定没办法阻止那光，与枪械相比，我更信任掌心里这柄小刀。刀光挥时，我已经再次挡在顾倾城前面。

顾倾城苦笑起来，死一两个人无损大局，最怕是所有人都坠飞蛇的包围，那就非得全军覆没不可了。

有一个嗓沙哑的哨兵一边跑一边气吁吁地回答：“是是，有条速度极快的蛇，咬了人后闯营地，大家最好能小心提防。”

她说得没错，那的确是一条可以振翅飞翔的蛇，并且它的凌空弹速度非常惊人，至少会让仅仅握着短枪的人束手无策。

走向角落里的简易衣橱，拿一迷彩作战服，铺在床上，仍旧笑着：“风先生，明天山，需要你先换掉西装和鞋，行动起来会比较方便。假如能顺利通过那些石，相信接着要面对的，就是传说中的飞蛇。”

顾倾城也跟着了鼻：“嗯？什么味？”

“似乎是有什么毒虫正在近，有杀机——”我在她耳边低声说。

自从这片大山以来，我的话越来越少，肩的压力却越

我俯盯着蜷缩的死蛇，被整齐剖开的蛇上，绿豆一样蛇被一个椭圆形的黑圈裹住，像是装扮拙劣的演员。它的应该是呈一个尖锐的三角形状，那是全球所有毒蛇的统一标志，绝无例外，当它们的越尖、构成的角度越锐利时，证明其毒和攻击越可怖。

现在，它被均匀地竖向剖开，从至尾，不偏不倚，连同那颗绿的蛇胆也被从中划开，各混杂在一起，溅得满地都是。几秒钟之后，已经被分为两半的不再扭动，彻底死掉了。

门帘飘动着，已经熄灭的酒炉余温散尽，我的鼻里只闻到顾倾城上的香气息。

我们到达隧数天，一直没发现飞蛇，今晚看见了第一条，这个预兆是吉是凶呢？我的又在隐隐作痛了，该来的永远都躲不了，旧的困难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怎么不令人痛呢？

顾倾城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被蛇咬伤了吗？”

她从床的箱里又取一双黑战靴，整齐地摆在床边，叹了气：“希望这些能合你的尺码，还有，明天一早，卫叔会把抗蛇毒血清、枪械弹药、压缩品、急救包等等分发给所有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次就看你那位向导朋友的了——”

“哧”的一声，紫黑的飞溅，那光被锐利的刀锋一剖两半，绵绵地跌落在地，不断地蜿蜒扭动着。

帐篷外有人急促奔跑着，接着响起了卫叔的叱喝声：“不要慌，去给他注抗蛇毒血清，快去！”

“你的刀可以割裂一条、十条、一百条，但我们有理由相信，前路上的飞蛇大概不会以简单的‘条’计算单位，应该是以‘群’或者‘堆’来表达更合适。风先生，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不得不面对的超级大麻烦。”

我直起，只说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

“有人事了？”顾倾城一，上要冲向门。

“长着翅膀…会飞的蛇？”顾倾城倒了一凉气。

那是一条两尺长的绿蛇，上夹杂着黑的环形纹，最奇怪的是，蛇颈向后大概在七寸的要害位置，竟然长着一对透明的翅膀，犹如海鱼类的侧鳍一般。

我来不及回答，立即跃近她，挡在她前面，正对着帐篷。味随风，危险的源就在风里。

猛然间，我觉到了危险的迫近，空气里多了一怪异的腥味。

顾倾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没办法，再多的抗蛇毒血清都没法挽救他们的命。那条蛇的毒至少会超过本地五步倒、草上飞的十倍，毒素侵人的血五秒钟之内，便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