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第一个阶段说说看。”教授说。

“首先是我们的内关系和外关系。”埃瑞克虚虚一划比一大一小两个区域。“学院和兄弟会是内关系，我们要改变以往的对抗态度，转为良竞争，收游离于我们二者之外的同胞，尽可能把他们的信息掌握在手中，但不迫登记，而是纯属自愿，并且对人类保密，这样有助于我们一步加了解，同时也可以甄别有重大危险的家伙，比如那位维多利亚时代的科学家。”

那就是钱的问题。

“然后呢？”他问。

“天已经亮了，让我们下完这一局吧。”教授提议，他移动着棋，面对已经打开中心通路的埃瑞克了最后的冲锋。

“然后是变人和普通人的关系。我们可以对政。府、大企业以及舆论界持不同的态度，既然不可能讨好所有人，那就有选择的拉拢伙伴。这个阶段非常关键，它决定了我们未来的发展路是否正确。如果我们要修建一座大楼，那么首先要的不是让地基固耐用，或者结构完无瑕，而是在选址时就特别注意，不要把它建在悬崖上或者河里，否则无论后面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可他们总要生活？”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很难解决，教授有些难以启齿，为了不影响到大局，他还是说了来。

“没有什么措施可以杜绝所有的风险，我们只能尽力防止风险，提那些可能对我们造成危害行为的成本，当抱有敌意的人发现攻击我们得不偿失，他们自然就会打退堂鼓。”埃瑞克的这些规划虽然还不太成熟，不过总算有了一个形，不至于事到临搞得手忙脚。

“这一不必担心。”埃瑞克安。“为变人，如果我们真的是天之骄，就不会为钱发愁，这一我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第三个阶段了。”

“我曾经担心过你，现在我要向你歉，埃瑞克。”最后，教授向埃瑞克为自己的行为歉。

埃瑞克先大致提了一下方略，然后细致的解说起来，教授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并认同确实备相当的可行。

泽维尔家族并不是什么特别富有的家族，来到教授这一代，祖上留下的财产已经不多了，如果不是他的继父生前带过来一笔财产，他是很难靠自己撑起学院的。

这一晚，埃瑞克和教授聊了很多，从变人的未来到彼此的看法，教授坦然说了施加在他上的约束，埃瑞克也没有隐瞒自己的防备，这沟通非常必要，它使两代学院掌握者消去了心结。

教授思索了一下，把埃瑞克的话记到心里。

“请讲。”

“无非是使老者有所养，幼者有所教，并给适龄者工作机会，让他们不要闲着。我们可以通过挖掘自己的能力，创造我们独有的优势产业，避开与普通人竞争。然后通过有效的人力资源运用和培养，我们将形成可持续的发展路。”

埃瑞克的为人他还是相信的，只要不涉及突破原则的事就任他去。

他的话让教授笑了起来。

“在有远意义的行动中，没有什么比没有计划更可怕，我们需要一个长远的规划，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把未来分为三个阶段。”

“除了救援行动外，我们也可以采取适当的回避态度。一个人可能会讨厌自己的兄弟，却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一英里之外的陌生人发火，这是因为距离消除了磨。格再好的人，也难免会有几个看他不顺的邻居，与其持普通人的社会，我们也可以灵活变通一下，有意识引导一些希望远离冲突的同胞聚居在某个地方，哪怕那里偏僻一些，想来他们也可以接受，毕竟生活在自己人的社区和一个充满怀疑的地方是两码事。”

“都过去了，教授。”埃瑞克微笑。“你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之一。每个人都有缺，同样也都有闪光之，我们都不例外。我在你上学到很多，你的耐心，你的宽容，还有对同胞的，都令我发自内心的到尊敬。”

天大亮，棋局结束。

“这正是我希望的，怎么？”教授欣然说。

“然后让变人与普通人的关系更加洽，减少我们所受到的阻力。”埃瑞克回答。

教授疑惑的看看他，发觉他一副有成竹的样，就不再多问。

落下，现在教授的白方已经落到了下风，所有棋都于他的攻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