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农家里推了辆平板车后，王路一边和谢玲把泥、沙、低床往车上放，边说起自己着面袋的笑话。

谢玲不知为什么，脸有些古怪，动了动，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谢玲迟疑了半晌，看看车离镇已经远了，不用再顾忌丧尸的突袭，加快了脚步，走到车边，把弩放上车，伏伸手帮王路推车，边：“王哥，对不起，我刚才的话太自以为是了，你一个人又要护着陈薇和王比安，又要杀丧尸找资，天天绷着神经，偶然有疏忽――，不、不，我不是说你疏忽，你看吧，要不是你早就把镇的丧尸清理光了，我走在街面上一也不张，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才会想到这个车的办法…”

两人找了几个化袋来，装了沙和泥，要往山上运。

王路停车，转过来，满脸是笑：“你在想些什么啊，王哥兴还来不及呢，我刚才拉车时，正想着你陈薇看到这煤气瓶煤气灶不知该有多开心，肯定又得给我们桌好菜。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谢玲脆脆地应了声：“哎！”

谢玲跟在车后，心里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想来，王路一个人在镇上打丧尸时，脑度张，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偏偏自己嘴快，虽然说不上是数落，可王路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痛快吧。

咸味来，象王路原住的光城房，住的日久了，泥外墙，都渗盐来。

匆匆转了旁边的小楼，拎了两只煤气瓶和一只单煤气灶来，边往车上放，边对谢玲说：“山上虽然有柴，可天天要让王比安打柴太辛苦了，这小家伙，上次被刺丛扎了一手血，虽然没和我说，我可都看见了，还有你陈薇每烧一餐饭，都被烟薰得满灰。我早就想煤气灶上山了，不过，你知，我一个人也不好背啊。有你在，可就好多了。”

有了沙，自然还需要泥，摊在天下的泥，被雨淋过后，自然不能用了，好在还有几包未拆封的。王路用砍柴刀勾破了其中一个袋，打开个小，看了看，还好，除了表层有，内里的泥都能用。

王路就把主意，打到了手拉车上。

王路以前不是没打过这平板车的主意，可发现，自己居然腾不手来拉车――独自一人在镇上打丧尸时，王路始终持抱以最大的警惕，一手弩一手砍柴刀，绝不松懈。这样一来，资就只能放在双肩包里，稍大的东西，就只有拆零了背上山。上次那袋面粉，王路是学电影里的朝鲜阿妈妮的样，在上走镇的，落了一一脸一脖的面粉。

王路――石化中。难，自己真的是个白痴？

王路乐呵呵地：“王哥这丢三拉四的病，到这生化末世里也改不了，以前，每天早上为了找汽车钥匙，就没少挨你陈薇骂，什么忘了她的生日啦，没给王比安的饭卡充值啦这类事，更是没少。你以后，可要给我多提提醒，多主意。一人计穷，众人智长嘛。”

这次要带上山的东西太多了，光靠两人用双肩包背，肯定不行。

平板双手拉车，在农家很常见，到了割稻谷的时节，前面上、驴，至今还是江南农村主要的运输工。

回想自己着面粉袋走在街上的情形，真是应了甬港人数落傻小的一句土话：黄胖舂年糕，吃力不讨好。

鄞江镇上的农民，真正务农的并不多，多是小生意或在乡镇企业打工，但个别人家，依然保留有这平板车。

谢玲脸更加古怪了，她实在忍不住了：“王哥，其实你可拿绳，在车把手上，再把绳勒在自己前的啊，这样的话，你的两只手完全可以空来，一边拉车，一边警戒丧尸的。”

这沙，多被雨淋淋，权当洗盐份了。

谢玲一愣：“王哥…”

王路让谢玲端在弩在车旁警戒，自己走到车前准备拉车，突然一拍脑门：“忘了拿煤气瓶了。”

回崖山的路上，王路低着拉着车，除了重重的息声，再没吭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