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至少在小玩意儿上，那是一碗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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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也不恼，继续与他们厮混，连带后来的人，瞧着那闹的，也招呼过来寒暄了几句。

那两男生还是走开了，余下一个似乎与另一个黄恤的女生相熟，一块儿听。

别人家“招弟”白家却是另有一苦恼。

第二个接着是孙，老爷喜了五六天。

第三个又是孙，老爷兴了一会儿。

这一个孙女自然倍受，乃是白老爷的掌上明珠，比长孙还多得了好几分疼；与之相比，晚了两三个月生的白九，就几乎被白家老爷忘记了。

白九也随之一转，正看到简丹明眸亮齿、由衷莞尔——是在笑他，但并没有讥诮讽刺。所以白九没生气，只是茫然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有人背地里说白老爷活不明白，其实老人家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记着早年兄弟死散、儿夭折的事儿，想要多挣下一些家业，让孙们能有好日过。横竖老骨一把，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到了白六那儿，还是男孩儿结果老爷一句话，那小婴儿得了一个小名——叫“招妹”

简丹笑摆摆手：“没呢。只是听着这民俗有趣。”

简丹知这些，所以简丹看见白九，就会想起白家那一段事儿、就忍不住打心底里好笑——多好玩儿

不过也不奇怪——从白家老爷一个儿开始，五个儿六个孙，概率上而言，是“二的十一次幂”之一，等于两千零四十八之一，全中国肯定不止一例。

好在白九还有两个亲哥哥，白三与白五。

尾还要好奇：“什么典故？”

她这一笑，轻松愉悦、眉灿烂，正对着的两个看见了，不由注目；另外几个发觉了旁人的异状，跟着看向简丹。

白九无奈了：“我给忘了。真想不起来了。”

这么认为的不止简丹一个，一个尾辫的女生就问白九：“为什么枣树与槐树就是‘封侯拜相’？并不是谐音啊。”说话间带了广东音。

结果白家的日越过越好，白家的三个儿娶了媳妇儿，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蹦孙，而后这风向，就渐渐转了…

而等到七八年改革开放那会儿，白老爷六十往上的人了，却是仗着老当益壮，很是折腾了一把。凭着大半辈积累的界，狠狠抓住了机会，还使唤着三个儿，把生意越越大、到了北京城里

这两个哥哥小时候也不算得，年龄又比白九大了一截，一者懂事了知照顾白九，二者也是记得自己当年的艳羡馋、变着法跟老爷斗气…

白九冲简丹一，借着这一句，岔开了话题。

可惜白六的小名不大用，白七还是男孩儿——等到了白八，才总算是个女孩儿了

老人家心明亮，何况怎么也是自己亲孙。所以如此三五回之后，白老爷给八丫什么，也会给白九捎带一份。

老爷一等能吃饱饭了，卖力挣钱，拼命造人，总算得了五个孩，全是儿。因为之后年份又不好，没了一个、送人抱养了一个、自家养活了三个——到此为止，老爷还是颇为满意的，虽说偶尔也念叨着有个女儿。

简丹很清楚白九在什么，莞尔一笑，自己在抄手游廊下找了个地方坐了，休憩养神——

第四个再是孙，老爷笑了笑了个…

结果，老爷给八丫买个什么小玩意儿，他们照样儿给白九来一份儿，还只有更好的

起先第一个就得了长孙，老爷得意了大半年。

至于注意力啊，关啊，白九有爹有妈有哥哥呢，并不缺，当然不至于因为白老爷那儿给得少了一些而愤世嫉俗、悲观绝望——只不过一去白老爷那儿，他就特别捣而已

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下老爷一个了。

旁边两个男生就有些不以为然，一个还撇了下嘴。

若是两边相差不大，这个白九喜的只有两样事：一个是家传功夫，另一个就是吃啥喝啥。兴趣所致、术业有专攻，他不记得这个，一也不奇怪，压谈不上什么不学无术、玩丧志。所以简丹念老朋友的面，对那两个男生的不屑不大喜，当即：“其实要想找详细解释，上网一搜就有。”

白九想了想，眉一挤：“好像是一个典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