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姜顾哭了起来。

当时她低着，只知认错。

没有答话，整个人被兽狠狠一撞，带着姜顾飞很远。

姜顾咬了咬，了，委屈地看着公孙邺笙“尸王殿下，谢谢。”

公孙邺笙却没有答话，姜顾听着耳边他的呼声，略带着偶尔一丝痛楚的闷哼。

“姜顾，如果有下次，我不会救你！”她记得，这是公孙邺笙带她来，将她冷冷地扔在一边，妖娆的面容上怒意难掩。

每次，每次她受伤，跑来救她的人总会是公孙邺笙。

“尸王殿下，我，我错了…”她识相地认错。

如果没有尸王殿下救她，她姜顾想必已经成为了兽脚下的一缕残血了吧？

公孙邺笙朱红暗沉的眸妖冶无神，他伸手，轻轻过姜顾带了泪痕的面颊“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救你。”

“如今看到了人族的真面目了吧？在最后的要关，应陌林救得永远都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你，对于应陌林来说，远远抵不过他一个学生。”公孙邺笙薄凉的无意过姜顾的耳垂，缓缓。

应陌林舍弃了姜顾救了皆宁。

公孙邺笙的力大，被他锁在怀中她本动弹不得分毫。

失去了刚才剧烈翻的痛楚，姜顾躺在公孙邺笙的怀中，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伤到公孙邺笙的伤。

“姜顾，别忘了，你是尸族成员。”他边挽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妖冶地惑人心神，修长如玉的指尖划过姜顾的面容，他俯在姜顾的脸颊上映下轻轻一吻。

耳边只有小鸟的啁啾，姜顾睁开，前是一片染红了的烟紫裘袍，紫的羽绒染着妖娆血红的大红，透一凄凉和妖冶。

“想要报仇吗？”公孙邺笙恍若没有察觉，字字如音“那就杀了应陌林，如何？”

“尸王殿下…”姜顾在公孙邺笙的怀中低低唤。

姜顾泪更甚。

第一次，她来到鲁文佐里山一个人去挑战三蛟蛇这一族群，陷险境，孤奋战，临死之际，是公孙邺笙一面独挡，救她搂怀中，死死地锁住，将她救重重蛇窟。

姜顾指尖轻轻一抖。

一如今日。

他音轻柔如羽，面却是认真。

“我…”

而这一次是上一次的下一次，还是一样的情况，还是他救了她，还是他用自己的怀抱给她撑起了一个天空。

姜顾止住自己的哭声，抬眸颤颤地看向公孙邺笙。

姜顾猛地抬眸，撞了公孙邺笙的视线。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忽然，耳边响起公孙邺笙的声音。

公孙邺笙看着姜顾“早便与你说过很多回，尸族和人族之间，不可能存在真情。如今人族尚且还不知你是尸族一员，便这么对你，如果人族知了…”

姜顾转，却是贴上了公孙邺笙冰冷微薄的。

“人族…”

姜顾索没了声音，乖巧地躺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