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词跟这次的怪事有关,他绝无法不闻不问。
“真不愧是作家,煽动他人好奇心的本事一流,希望你一定要告诉我,增永他说了些什么。”
“…就是这个。”
邦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了又折的影印纸,指给伸彦看。那时他早先要太阳书房的杉沼传真过来,有关哥尔契克将军的资料。
“…根据增永的说法,这个乌拉尔休闲都市的地下,埋藏着帝俄时代的五百吨黄金。”
邦生一边说明,一边揣测着伸彦的反应。唯一能确定的是伸彦绝对会否认,不可能承认发现黄金,但是邦生相信自己也许能从他否定的态度找到线索。伸彦开始出现反应,他的面色苍白。
邦生无法判断促使伸彦的表情顿时变为苍白的原因是来自窗外还是内心,他尽量不让自己观察的行动过于明显,但目光丝毫不放过东堂复合企业年轻总经理的任何表情。
“我明白了,这还真是个架构庞大的妄想,五百吨的黄金价值少说也有一兆元,高则一兆五百亿元,只不过十之八九会被课税扣光。”
伸彦极力不让自己的冷笑转为苦笑,但结果看来并不成功。他折起影印纸,交还邦生。
原来如此,金块的事情还在其次,乌拉尔这块土地其实另有一个更大的秘密,邦生不得不如此假设。如果是平时,伸彦应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邦生的暗示所动摇,是连夜来身心俱疲才导致他的精神装甲出现了裂痕吧。
邦生接过影印纸,察觉到身后有人。他一转头,眼中出现一个早已见怪不怪的面孔,美食家增永礼貌地向两位年轻人致意。
“关于这次事件…”
增永的胡子开始蠕动。
“有人散布谣言说,这是来自虾夷神祗的诅咒,虾夷人听了一定会火冒三丈,土地被抢、遭到差别待遇不说,现在出事了,又把罪过全推到自己神明头上,我想我能体会虾夷人的苦处。”
“我从来没有把责任推到虾夷神祗的诅咒。”
“啊,我想是别人认为把原因全归咎到这方面,事情就会变得比较简单。东堂先生,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就各种观点来看,我对你成为企业家的动机相当感兴趣,例如说…”
“例如说?”
“这只是我的假设罢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建立你的理想国度呢?”
增永极度下垂的眼睛散发出异样的目光,当他还想继续这个话题时,伸彦立刻先下手为强。
“因为这块土地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没错,举例来说,九州的宫崎县,那里的观光资源原本不多,却有一段时间成为蜜月旅游胜地,这完全是出自人为努力的结果,这就是我亟于效法的范本。”
“我明白了,你答得妙、答得妙。”
“增永先生,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观光产业评论家了?”
增永无视于伸彦的暗示,仍蠕动他嘴边的胡子。
“原来如此,我明白你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场所,建设休闲都市的原因了,这也能解释成你具有相当旺盛的企图心,我感佩之至。”
“多谢你得抬爱。”
伸彦反应冷淡,露骨表现出亟于打断这场口是心非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