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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相马父女睡得香甜之际,整个乌拉尔休闲都市却失眠了。这一晚,不,早在夜晚来临之前,整个都市管理中心已经陷入一个必须紧急处理,但却又要企图隐瞒事实的两难里。
保全人员的负担显得更沉重了,虽然乌拉尔休闲都市声称有最新颖完善的保全系统,实际上在许多方面仍必须仰赖人力,由于骑马俱乐部的马匹遭到不明物的残杀,所以特别订定了晚班轮值表,有两人一组负责巡逻。
“喂,听说这块土地有虾夷族神祗的诅咒,你信不信?”
“难道连你也相信这种骗小孩的故事啊。”
“我本来也是不信,但发生这种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听说整个马头都被折断了呢。”
“应该是熊干的,它们在冬眠前出来捕食,只是一时迷路跑到山下,明天就要进行狩猎,事情就会解决了。”
两名年约三十的保全人员在从高尔夫球场通往网球场的路上不断地交头接耳。
“听说不是熊,而是野狼。”
“好了,算是愈说愈荒唐!”
这段话的确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在这种地方担任保全人员的人在臂力与勇气上多少都带有一些自信,除了对本身的工作抱持着责任感,对团体更是忠诚不二。但在三更半夜仅有自己跟同事两人的情况下,当然不希望会与熊或野狼正面交锋,最好不要出事,如果出事也最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乌拉尔休闲都市广大的占地,令夜间巡逻的人苦不堪言,尤其现在又正值淡季游客稀少的时节,而且事前已经忠告游客尽量避免在夜晚外出,所以晚上十一点以后,铺着一层薄雪的休闲都市几乎成了一座无人的空城。四周笼罩在雾海之中,只见警卫呼出的气息在路灯的映照下泛成白烟,更加深了警卫们的孤立感。
突然间,警卫们停下脚步,因为他们听见一阵凄厉的咆哮声划破了死寂,从黑夜与浓雾深处传来。
这吼声很像狼嚎,如果是真正听过野狼咆哮的人应该会察觉这其中充满了强烈的敌意与憎恨,犹如一只大锤敲出兼具破坏力虚与压迫感的声响,击碎了十一月寒冷的空气与人类的平常心。
其中一名警卫两腿发软,瘫跪在薄雪地上。另一名虽然不至于露出这种丑态,但也蹒跚地后退了几步,张着的双眼和嘴巴仿佛打结了一般,他好不容易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那…那是什么…”
他右手紧握腰际的警棍,左手抓住无线电对讲机。当他正想按下通话号码,却由于过度紧张而使得手指无法任意活动。
四周的气流开始流动,令人不寒而栗的雾气轻轻滑过他们的皮肤,手中的对讲机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掉落在雪地上。
“啊、啊、啊…”警卫身处在寒气之中却汗流浃背,然后在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与恐惧的呻吟中弯下腰来。他勉强拾起对讲机,好不容易终于拨通了然而,正当他要开始和对方通话时,一声惨叫贯穿了静谧的时空。
警卫拿着对讲机的手整个被扭断!他最初只感觉身体左侧突然变轻了,紧接着是一阵灼热感,最后强烈的剧痛则几乎将他的感觉神经扯裂。
另一名警卫在听见同伴的惨叫由后方传来时,背脊立刻升起一股凉意。他死命压抑不断在脑中浮现的“逃跑”二字,然后抽出腰际的警棍,死命扯动着紧粘在地面的双脚转过身来。瞬间映入他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同伴。
但下一瞬间,一道黑旋风轻轻一击,便把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完全粉碎。先是一道暗红色的温热液体溅洒在地板上,接着是一个大如美浓瓜、却显得更有重量的球体滚落其上,发出不规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