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问题就要靠酒了。”特拉维斯说。他指的是贿赂,而经常用作贿赂的就是酒。在世界上很多地方,考察队入境靠的就是成篓成篓的酒和成箱成箱投其所好的东西,如半导体收音机、宝丽来照相机等。
“具体问题呢?你们怎么过境?”
“我们需要一个得力的人,也许芒罗可以。”
“芒罗?这是冒险。扎伊尔政府很不喜欢芒罗。”
“这个人头脑灵活,又熟悉那个地区。”
外交专家马丁清清嗓子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到这里来讨论这样的问题。看来你们要让一位前刚果雇佣兵把一支人马非法地带进一个主权国家…”
“完全不是这回事,”特拉维斯说“我不得不派一个支援队到现场去帮助已经在那里的人。这是常有的事。我没有理由认为有人陷入了困境。我只不过是派一个例行的支援队。我没有时间去办手续。也许在雇什么人的问题上我的主意不是最好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严重问题。”
到6月13日晚11点45分,派出下一个考察队的计划已拟定并经电脑认可。一架满载的747飞机就可以在第二天,即6月14日晚8时,离开休斯敦。芒罗或“类似于他的人”就可以在6月15日从非洲搭上这架飞机。6月17日考察队全体人员就可以在刚果就位了。
在96个小时之内。
透过主数据室的玻璃墙,卡伦·罗斯可以看见特拉维斯的办公室,看见他们辩论的情况。根据逻辑判断,她认为特拉维斯是从不充分的资料中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说已经得到证明的话尚且为时过早。罗斯认为,还没有搞清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问题就匆匆派人再去刚果是没有意义的。她坐在电脑前,继续核对她收到的图像。
罗斯相信这个图像,但她怎样才能让特拉维斯也相信呢?
在公司高度复杂的数据处理工作中,提取的信息始终有“漂移”的危险——图像脱离真实,像一艘船从锚地漂走。当数据室进行复式操作时,当你在电脑产生的多维空间旋转106个象素时,这种情况特别容易产生。
因此,公司研究了别的方法来核查他们从电脑中得来的图像。罗斯调用了两个程序来核查大猩猩的图像。第一个是APNF程序,即下帧图像动画预测程序。
把录像带当作由一系列静止画面组成的电影片来处理是可能的。她连续给电脑显示了几张静止画面后,让它预测下帧图像。然后把预测图像与实际图像加以比较。
她做了八次这样的图像预测,都成功了。如果在数据处理中产生了错误,至少这是个一致的错误。
她受到了鼓舞,接着又显示了一个“快捷而浑浊的三维空间”这里,假定平面电视图像具有以灰度模式为依据的三维特征。实质上,电脑在决定一只鼻子或者一条山脊的时候,是因为鼻子和山脊从周围的背景上突出来了。连续图像可以根据这种假定来核对。当大猩猩移动时,电脑验证了平面图像的确是三维的和连贯的。
这样就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个图像是真实的。
于是她去见特拉维斯。
“这么说吧,我相信这幅图像,”特拉维斯说着皱起眉头“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带队去刚果。”
罗斯问:“另一个小组有什么发现?”
“另一个小组?”特拉维斯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已经把那盘录像带交给了一个抢救小组去验证我的发现了,”罗斯说道。
特拉维斯看看表。“他们还没得到什么结果。”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我们都知道你搞数据库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