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以致于他甚至无法预见任何改变会造成什么后果:在任意一边添上即使是最轻的砝码都会造成混乱的摆动。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而将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的裂缝网正散发着黑暗面的腐臭。
梅斯抬起头,望向天空,在渐渐变暗的天幕中认出了划过的流星——绝地穿梭机。
“我担心只要格里弗斯还逍遥法外,和平就无从谈起,”议长悲哀地说“杜库是克制格里弗斯杀戮欲望的唯一枷锁,他死后,解脱束缚的将军可能会血洗整个银河。恐怕战争远未到结束之时,而且今后的情况将会比现在还糟得多。”
“西斯势力怎么样了?”欧比万问道“杜库的死至少应该让黑暗面开始减弱了,但我感到它反而增强了。我恐怕犹达大师的预言是正确的:杜库只是西斯尊主的徒弟,而非师父。”
梅斯迈步向绝地穿梭船即将降落的小型飞船平台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那个西斯尊主——如果真的还有一个的话——很快就会自己摘下面具,他们一贯如此。”他希望欧比万能听出话里的暗示,别再谈论这事。他不想在最高议长面前讨论调查的事,帕尔帕廷知道的越少越好。
“格里弗斯才是更有趣的麻烦,”他说“他俘虏了您,议长阁下,但他在行动中表现出的心慈手软并非他的作风。虽然我们都为您的平安感到欣喜,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质疑其中的原因。”
帕尔帕廷摊开双手:“虽然我不可能知道真实的原因,我只能猜测,分离主义更希望把我当作一个人质而非一位烈士。也可能是格里弗斯将军一时起意,他的反复无常人所共知。”
“可能分离主义的领导层能够约束住他,为了交换我们的一些…”梅斯的目光不经意地飘到了议长头顶上方的一点“…考虑。”
“绝不可能,”帕尔帕廷挺直了身躯,理直他的长袍“签署和约就意味着承认独立星系邦联是反叛星系的合法政府地位,那就等于输掉了这场战争!不,温杜大师,这场战争只能以分离主义势力无条件投降告终。而只要格里弗斯还活着,这就不可能实现。”
“很好,”梅斯说道“那么绝地将把俘虏格里弗斯作为首要任务。”他扫了一眼阿纳金和欧比万,又盯住了帕尔帕廷。他靠近议长,嗓音低沉而不容质疑,语气中强烈地暗示着——最轻微的——怀疑和警告。“这场战争已经进行了太久,我们会找到他,然后战争就会结束。”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帕尔帕廷仍然向前走着,似乎无所察觉“但是我们不能低估分离主义者的奸谋,可能整场战争都只是他们走的一步棋——”他文雅地说“——为了赢得一场更庞大的棋局。”
绝地穿梭机飞近了议会的议长专用停机坪,欧比万看着阿纳金遮掩着不断飘向窗外的眼神,停机坪上有一支迎接议长的议员代表团,阿纳金竭力装作好象自己并没有在那一小群人中搜寻某张面孔。但这掩饰是徒劳的,阿纳金的兴奋在原力中如此明显,欧比万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雷鸣般的心跳。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他太清楚是哪个人的面孔让他的旧徒如此思念了。
飞船着陆了,温杜大师越过阿纳金的肩头对欧比万使了个眼色,这位科伦族大师做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欧比万没有回应,但当帕尔帕廷、阿纳金和R2鱼贯而出,向欢迎的人群走去时,他留了下来。
阿纳金在登船甲板上停住了,回头看着欧比万:“你不来吗?”
“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政治,”欧比万说道,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我要去向绝地委员会报告。”
“我不用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