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原则,不再效忠于这个可以将政治权力待价而沽的共和国。他告别了绝地委员会中最亲密的朋友梅斯·温杜和年高德勋的尤达大师。他告别了绝地武士团。
于是他被列为“迷失者”:那些收回了对武士团的宣誓,辞去了绝地武士的职责,转而追求更宏大理想的绝地。在杜库离开后,他们统称为“迷失的二十人”绝地们带着敬意和遗憾铭记他们,把他们的面容塑成铜像,放置在圣殿的档案馆中。
这些铜像悲哀地提醒着人们,有些绝地的需求,武士团无法满足。
杜库回到了他的家族领地,塞伦诺行星系统。他继承了世袭的伯爵称号,这使他成为银河系中最富有的人物之一。在这个不知廉耻、腐败成风的共和国,他的巨大财富可以收买无数议员;也许,他可以收买整个共和国。
但有着如此身世,并且坚守原则的人,永远不会屈居一群乌合之众的王者,做一群蝇营狗苟的食腐动物的首领;共和国,对他来说,不过如此。
他所做的,是动用数额巨大的家族财产,用他毋庸置疑的正直品格,形成强大的号召力,把所谓“民主”的脓疮,从银河系彻底清除。
他是分离主义运动的标志和公众人物。他与独立星系联邦的关系,就如帕尔帕廷之于共和国:对每一方的事业而言,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正义象征。
这是公开的故事。
这个故事,连杜库自己在意志薄弱的时候,都差点相信了。
真相要复杂的多。
杜库…并非如此。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也许当时他还是个年轻学徒,被一个自称是他朋友的学徒背叛了。洛里安·诺德*曾当面对他说:“你不知道什么是友谊。”
他的确不知道。
当然,他曾经非常愤怒;为自己可能名誉受损而恼火。他也为自己判断失误而气愤:竟然把敌人当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整个事件中最让人惊讶的是,那个男孩在绝地大师面前诬陷他以后,竟然还期望他看在“友谊”的份上,帮他撒谎。
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如此荒唐的事。
实际上,他从来不能完全确定,人们所说的友谊意味着什么。爱,恨,喜,怒——即使能感觉到别人情绪中的能量,他也会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它们解读成另外的情感。
那些有意义的情感。
他理解嫉妒,理解占有欲:任何人占用了本应属于他的东西,他都怒不可遏。
无法容忍这个宇宙中难以解决的顽疾,无法容忍民众混乱的生活:这是他的普遍状态。
怨恨是一种消遣:从敌人的痛苦中,他得到极大的快乐。
骄傲是一种贵族的美德。如果有任何人胆敢指摘他的正直,他的荣誉,或他理所应当的地位与权威,愤怒都是他不可剥夺的权利。
义愤对他来说很有道理。当凡夫俗子们无可救药地一片混乱,拒绝遵循那个“天经地义”的社会结构时,他就会义愤填膺。
至于其他生命会对他有何感觉,他漠不关心。他只关心那些生命会为他,或对他做些什么。
很可能,他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是因为其他人根本就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