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等待着回电。教皇约翰·保罗五世终于现在屏幕上，他还是坐在前次接见奥图尔的，位于梵冈的那间办公室里，手中拿着一个电记事簿。

“你能肯定？”海尔曼问。

迈克尔·奥图尔成了全世界新闻媒介攻击的对象。弗朗西丝是对的，国将军成了人们发愤怒的焦。甚至有人提议，因为他拒绝执行命令，军事法就在顿号上审判他。他一生的成就和无私品质都被人忘记了。他妻也被迫离开了波士顿的家，到缅因州一个朋友那里去避难。

奥图尔走了房间，来到餐厅。这是布朗、萨尼、塔布里、图格耶娃离开拉玛回地球以前的最后一次晚餐。将军的现破坏了晚餐的气氛。艾琳娜对他表现极端的不满，用激烈的言辞斥责他，并且拒绝与他同桌餐；大卫·布朗则故意喋喋不休地谈论为捕获的“大螃蟹”在德克萨斯建造的实验室，本不理睬他；只有弗朗西丝和伽洛斯还是友好的。所以，饭后奥图尔将军径直回到了房间，没有像往常那样同大家别。第二天早晨，科学舱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奥图尔找到了海尔曼，要同他好好谈一谈。

“我在尽力，欧特，但现在还不行。”奥图尔回答“我一直在非常仔细地考虑整个事情。现在我想两件事，一是同教皇谈谈；另外，我想自己拉玛去看看。”

“我向你保证。”奥图尔回答。

奥图尔的回答使海尔曼了气，他骂：“真该死。如果仍然这样，我们也许…”

拉玛和顿号飞船的军事舱继续结合在一起朝地球疾速地冲过去。每过去一个拉玛日，威胁就更加迫近。如果这个大的速运动着的圆不改变轨的话，将会发生灾难的撞击。据初步估计，撞击将在印度南的泰米尔纳德境内，离杜赖城不远。理学家们每天晚上都在电视网的新闻节目里预测可能发生的情况。每天晚餐时，所有人都在惊恐地谈论着、推测着。恐惧像一样在全球泛滥。

“你不会理解，欧特。”国将军一直盯着他的同事“这样最好，除非发生了人意外的事，等我与教皇通话或是探查了拉玛以后，我也许会立即输我的密码。”

将军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烦闷苦恼。他知，不引爆弹这件事，正在给他的家和事业造成难以挽回的破坏。但每次当他相信自己已经准备好执行命令时，总有一个很响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不！”

“那么说，你最后还是改变主意了？”海尔曼兴奋地说“好哇！现在还不迟。还剩１２天，如果抓，能在倒数第９天时把它炸掉。”

“我一直在为你祈祷，我的孩。”教皇用纯正的英语说“特别是在这最后一个星期里，在你心中充满惶惑的时候。我无法告诉你应该怎么去，我知的东西并不比你多。我们只能祈求上帝的智慧，希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伽洛斯站起来，慢慢地朝门走去。“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他平静地问。

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我帮什么忙。”

在科学舱离开拉玛返回地球前一天的电视采访中，奥图尔与弗朗西丝行的一次对话使他产生了一线希望。当时，她提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并问他在冲撞地球的轨上，为什么拉玛目前还仍然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时，将军忽然前一亮，振作起来。提醒她：如果要一个围绕行星飞行的轨的话，大气层是最有效的刹车，那时动能会变成能在大气里消散掉。但当弗朗西丝要他作详细的说明，一步探讨拉玛将怎样来适应空气动力学的要求时，奥图尔却没有回答，只是心烦意地盯着她。

“不需要，伽洛斯，但我非常谢你的关心。”

“但愿我知。”奥图尔回答“看来我没法想一个计划。”

在给教皇的电文中，奥图尔将军没有自己的情，他知，肯定会有人在监听他的通讯。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脑里惟一的念是：在启动炸弹的时候，自己的良心一定应该是安宁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