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说：“我在想，该怎么对它们说‘谢谢’和‘再见’呢？”

过了一会儿，三只艾云鸟拍翅而起，在天空中越飞越，然后朝着海的对面，自己的家乡飞去。

尼柯尔笑：“我想我是生谨慎。”她一边说，一边还是把几片玛纳瓜放回了背包。

“这是为了防备万一。”尼柯尔补充。

“离天黑还剩不到三个小时，他们可能已经回顿号了。”尼柯尔回答。

尼柯尔走到了理查德边地拥抱他，再也不离他的左右。艾云鸟们瞪大注视着他们，显然很好奇。尼柯尔心想：“它们一定也很想了解我们。”

“我给你说过他们是些笨，”理查德抱怨“他们甚至不知把太空服给脱了。这一定是个特别救援队，专门派来找我们的。”

理查德不解地看了她一。

理查德从艾云鸟们上解下了绳椅，扔到地上，艾云鸟们自由了。那个颈脖上有环的灰艾云鸟围着理查德转，看他是否把全绳索都给解开了。它的樱桃红的环在光线的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以后很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些品格尚、乐于助人的艾云鸟了，所以，理查德很想明白这环的象征意义。

这位语言学家思索着，要对一个外星生说什么，就要懂得不同的智慧生的行为…

去‘纽约’以前的事恍如隔世，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他驾着漫游车穿越中央平原，正对着那些人驶去。离他们不到１00米时，理查德和尼柯尔开始大声地呼喊。但那些穿太空服的人并不理会，一直自顾自地、慢慢地往西走去。

尼柯尔和理查德肩并着肩，手臂伸开，面对着他们的艾云鸟朋友们。尼柯尔抓住理查德的肩，让他回转圈。理查德动作笨拙地转了一圈。当他们退后站成一排时，尼柯尔觉得，那只领的艾云鸟好像正暗暗发笑。

理查德气急败坏地把车一直开到近，离那些一字排开的人不到５米“嘎”地刹住。他下车来，迅速地跑

“他们着盔和耳机，也许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尼柯尔提醒。

当他们朝着阿尔法步梯的方向行驶了４５分钟时，看见了四个着太空服的人。看样，他们是从拉玛的楼林立的“黎”城里来的，正朝着漫游车的方向走来。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省着这瓜？”吃东西的时候，尼柯尔问。

“万一什么？”理查德回答“如果我们找不到那些笨，而且必须自己爬上那些步梯的话，仍然能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

“来吧，我们照着。”尼柯尔说。

“那些家伙可真蠢。我把字条留在贝塔营地的告示板上，他们怎么没看见？是不是他们本就没走这么远？”

“祝你们一路顺风。”尼柯尔轻声说。救援人员并没有在贝塔营地附近。事实上，理查德和尼柯尔驾驶着漫游车沿圆海岸边走了半个小时，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她默默地看着那只领的艾云鸟，只见它呼唤其它两只艾云鸟到它边去以后，三只艾云鸟一字排开，面对着理查德和尼柯尔。只听一声号令，它们全都伸展开翅膀，组成了一个圆圈；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团转一圈，一以后，再回站成一排，面对着两个地球人。

“那好吧，见他们的鬼去吧。让我们先吃东西，然后朝升降椅那边走。”

尼柯尔回答：“我也不知，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