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停，又说：“就我自己来说，我当然希望活到女儿长大成人的时候。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作她的孩的外祖母了。但是仅仅活着并不是最重要的事。生命必须是有品质、有价值的。为了这品质，我们就必须愿意险…我没能说得很清楚，是吗？”

“为什么有三个广场，却只有两个地下？你也说过，拉玛人总是安排得非常有条理的。”

“没有。”尼柯尔摇了摇“从来没有。生活实在有太多的事可了，它是如此诱人。”

“已经搜索了一个半小时。”理查德有些不耐烦了“看看这些地图，我们已经在广场的５00米以内搜索了至少两次。”

理查德一句话也说不来。这一串故事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外奇谈，他的数学脑袋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带着惊异和敬畏的神情盯着尼柯尔。最后，才局促不安地说：“我不知说什么好…”尼柯尔用她的手指住了他的嘴：“你不需要说任何话。我能从你的表情上看你的反应。我们明天再谈这些，到那时，你就有充分的时间去思考我所告诉你的事了。”

理查德皱了皱眉。

她暗想：“他向这问题一定有什么原因。”

尼柯尔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表。她把她的睡垫从背包里拿了来，在地上铺开。“我累了。”她对理查德说“没有什么比恐怖更让人容易产生疲惫的了。我将在四小时后再见你。”

“那么，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尼柯尔回答“在我的幻象中有三个源，至少从逻辑上讲应该是这样的。”

尼柯尔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没有告诉她父亲有关她小时候“帕罗”时的“奇遇”现在，她不但告诉了理查德那些事，还详细讲了祖爷爷来罗的事，以及在井底她喝过那瓶里的后所看到的事情。

理查德看见尼柯尔正不解地盯着他。“我有一个想法

理查德笑了。“不，我很欣赏你的基本观。你提到了最关键的论：品质…你有没有想到过自杀？”他突然问。

中吗？”

他又缄默不语，陷了沉思之中。尼柯尔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好了，我的朋友。也许什么时候你会告诉我的。我们俩都不习惯分享我们内心的秘密。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学会这。现在我要告诉你，为什么我相信我们不会死去；为什么我认为下一步应该到东广场周围去搜索。”

尼柯尔看着理查德，对他的话题到吃惊。她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看他的意思。“如果死去，我并不到遗憾，如果你的意思是那样的话。”她慎重地回答“作为一个医生，我常接到死的问题。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那时，我就被迫面对这个问题了。”

“没有。真够奇怪的。”他答“我爸爸的毒打从来没有使我丧失过对生活的情。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学习，并且我知我终究会长大，超过他，我有自己的未来。”他长时间地沉默着，然后又说“但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认真地考虑过自杀。那时，我的痛苦和愤怒是那么烈，我以为永远也无法平息。”

他们站在一幢面朝着东广场的十二面的建筑前。理查德忿忿地吼：“还有，这些可恶的多面是什么用的？每个小区对着一面，另外三个大的对着广场。等等！”他说着，睛沿十二面的一面墙对面的方向看去，对面是一座天大楼。他的飞快地转过来，睛扫视广场一周。“是那样的么？”他大声地说“不可能。”他自问自答“这不可能。”

她问他：“那么你呢？”沉片刻，她又问“在与你爸爸相的那些痛苦日里，你想到过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