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丝暗自思忖：“这家伙会不会已经有了准备？不怎样，他上就会知。”她从公文包里拿一方形的东西，递给了波索夫。

将军皱起了眉，对弗朗西丝的无礼到生气。他要告诉她，所谓的“个人专题”不在他必须办理的事情清单上，但是，一个什么念使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他的直觉和阅历都告诉他，要谨慎，事情不这么简单。他改变了话题，以便找到妥协的办法。

波索夫有些不解。弗朗西丝严肃地说；“这是一位自由记者卖给我们的，而且我们确信没有复制件。”

“我尽量不让小报记者得到这东西。”弗朗西丝轻声说。

弗朗西丝也站了起来，吻了吻他的脸颊：“谢谢你，瓦纳尔。”

波索夫不禁笑了：“怎么，你竟还有这难事儿。我以为你们女人之间商量事情，会比其他人好办一些。”

她停了下来，看着波索夫把这东西装他的办公计算机。当看到屏幕上放的影像时，波索夫的脸唰地变得苍白，屏幕上，他女儿娜塔莎正狂地叫着、嚎着。

“顺便我想告诉你，我很忧虑由你的意大利政界和商界朋友们联合主办的盛大的新年晚会。我知，我们已经同意所有人都参加这次被《国名人杂志》称为‘世纪盛典’的社会活动，这是在训练开始时就订下来了的。可现在怎么办？我很发愁呢，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降低一下宣传的调？”

他望窗外，心里在琢磨如果女儿患有严重神分裂这一事实公开了的话，局面一定很糟糕，让人扫面。不过，这倒不会危及这次行动。

弗朗西丝直视着波索夫将军，说：“我希望你能取消增加的模拟训练，并安排确定的时间拍摄你的个人专题，同时再找尼柯尔谈谈。”

波索夫关掉了影像。

波索夫两直瞪着弗朗西丝，他一向痛恨作易，而且，他不敢肯定，她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肮脏的事…

波索夫冷静下来，脸上浮无可奈何的笑容：“我想，我可以报答你，虽然这不太光明正大。”停了停，他又补充“不过我觉得，有人正盼着我的酬谢呢。”

沉默良久，司令官又说：“好吧！我取消增加的模拟练习，其他人也在报怨这个安排。你的要求，彼德娜和我将尽早赶到罗拍摄个人专题；明天，我会提醒所有的宇航员参加新年晚会，并告诉他们这是任务。但是，无论我或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要求尼柯尔·德雅尔丹同你谈论工作以外的个人私事。”

“晚会也是我的难题呢。”弗朗西丝答，小心地避开了他设下的陷阱“在这件事上我也需要你帮忙。现在有４个队员说他们不打算参加了，另外有两三个人说他们有了其它的约会——虽然他们在三月份就同意了参加这次晚会。岸和山中宏想回日本与家人一块儿度假；理查德告诉我他已经在开曼群岛订好了下呼，要去潜。更绝的是那个法国女人，竟然只说声她不来了，不加任何解释。”

好极了！弗朗西丝想。但她知，此时还是不吭声为好。

“这录像有多长？”波索夫将军神黯然。

“还有一件事。”她说。

他站了起来：“好了，我们走吧，会议的时间到了。”

“大约有半小时，”她回答“看过录像的只有我一个人。”波索夫地叹了气。自从他接到“顿号”的司令官的任命以后，他妻彼德娜一直提心吊胆，就怕现这情况，可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斯维尔德罗夫斯克医院的院长曾保证，没有任何记者能靠近女儿，而这里却有长达３0分钟的录像，这会把彼德娜气昏的。

“另外，在参加这次行动的人中，”她不理会波索夫的态度，继续说“民意测验表明，公众对你、我、尼柯尔·德雅尔丹和大卫·布朗最兴趣。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说服你确定一个时间，来完成你的节目拍摄；德雅尔丹夫人则本不打算合。世界电视网络的人很不兴。我的发前报计划就要泡汤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波索夫看了看表，打断了她：“好了，告诉我，还有什么问题？我们要在十来分钟以内赶到集合的地方。”他又对弗朗西丝笑了笑“另外我给你个主意，那个‘法国女人’今天正理的事，可以成为你的个人专题拍摄的一分。”

的声音严厉起来，安排延长模拟练习的重要不言而喻。

“她曾好几次对我说什么对新闻记者不兴趣，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孤癖顽固。”弗朗西丝耸了耸肩“但是公众对她很着迷。这倒不仅因为她是一个医生、一个语言学家、一个前奥林匹克冠军，还因为她是一个著名小说作家的女儿和一个有个十四岁女儿的未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