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姐姐来了。
“这样,你就可以待一阵了吧,待几天吗?”
我说:“我想是的。如果你们需要我待那么久。”
在一般睛况下,软件咨闻人员不用在现场待很多时间。就一两天时间,不会比那更长。
里基侧身瞟了我一眼“朱丽亚,嗯,给你讲过这里的情况吗?”
“真的没有,没有讲过。”
“可是,你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我说:“噢,那是肯定的。我知道。”
“在过去几周里,她几乎每天都乘坐直升飞机到这里来。她还在这里待过两三个晚上。”
我说:“我原来并不知道她对制造这么有兴趣。”
里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他说:“怎么说呢,杰克,这是一种全新的东西…”他眉头一皱“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真的没有。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打开了房间另一端的门,挥手让我进去。“这里是我们的宿舍区,大家在这里睡觉和吃饭。”
通道这面的空气凉爽。墙壁也是用光滑的福米卡塑料贴面板装饰的。我听到空气净化机持续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呼呼声。走廊两侧有好几扇门。其中一扇上有我的名字,是用记号笔写在胶带上的。
里基开了门:“家,甜蜜的家,杰克。”
房间里的配备非常简单——一张小床、一张仅够摆放计算机监视器和键盘的小桌子。床头上方是一个摆放书籍和衣物的架子。所有这些家具都覆盖着光滑的白色塑料薄膜。房间里没有灰尘可以积存的角落或缝隙。房间也没有窗户,但有一台液晶屏幕显示着外面沙漠的景色。
床上放着一只塑料手表和一条塑料扣子的腰带。我戴上手表,系上腰带。
里基说:“放下你的东西,我带你去看一看。”
他仍然保持着轻快的步伐,领着我进了一间中等大小的客厅,那里围着茶几摆放着沙发和椅子,墙上挂着一块公告板。所有家具都覆盖着同样的光滑塑料薄膜。
“右边是厨房和娱乐室,配有电视机、电子游戏机之类的东西。”
我们进入小厨房。那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吃三明治。
“我想你认识他们两位。”里基说着,笑了起来。
我当然认识。他们在电子媒体公司曾经是我的团队成员。
洛西·卡斯特罗肤色较深,身材苗条,五官长得像外国人,说话语言尖刻。她穿着肥大的背带短裤,一件紧身T恤衫勒在硕大的乳房上,上面写着“如你所愿”四个字。洛西个性独立,具有反叛精神,曾是哈佛大学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后来断定——用她的话来说——“莎士比亚是他妈的死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没有任何新的东西可说,那样的研究有什么意义?”她调到了麻省理工学院,成为罗伯特基姆的女门生,从事自然语言编程研究。结果,她在这个领域中才华横溢。而且,自然语言程序近来开始涉及分布式处理。因为人们在组成句子的过程中实际上同时以几种方式进行评价,形成对新信息的期待——他们不会等到句子被完全说出来之后才进行评价。那就是分布式处理的完美情景,分布式处理可以每几个点上同时解决一个问题。
我说:“还是穿的这种T恤衫,洛西。”在电子媒体公司,我们曾就她的穿着方式发表过不同看法。
“对。让小伙子们保持清醒。”她说着耸了耸肩。
“实际上,我们不理会它们。”我转向大卫·布鲁克斯——他态度生硬,行为正规,整洁成癖,在28岁时头发就几乎掉光了。在他那厚镜片后面的眼睛眨了眨“反正它们也没有那么好。”他说。
洛西冲着他吐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