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拉克玉米粥（5）

她点点tou。“是的。事实上，所有的实验室都被炸掉了。生wu科技的信徒被送到沙漠去接受劳动教养。所有圣子教的教父都进了监狱。我猜大bu分教母也一样。基因学家全bu被枪毙。尚未完成的实验品全bu被毁。至于产品也会被毁，如果他们——”她耸耸肩——“‘和正常人的差距太大。’正常人！”她怒火中烧，尽guan她俊秀的面容并不能够恰当地表达她的怒火。“我们gen本就没有正常人了。我们也没有任何wuzhong了。我们是一锅基因的大杂烩。我们zhong下的是玉米，长chu的却是气味像氯气而且能杀象鼻虫的苜蓿。我们zhong下的是橡树，长chu的却是高达五十英尺、树干cu十英尺的毒橡。还有，我们zuo爱的时候，我们不知dao我们会生chu什么东西来，也许是婴儿，也许是ma驹、小天鹅、树苗。我的女儿——”她停了下来。她的面容激动地颤抖着，在她再度开口说话之前，她不得不抿jin嘴chun。“我女儿生活在北海里。她依靠生鱼维持生命。她很mei。她又黑又光hua，非常mei。但是——在她两岁的时候，我不得不将她带到海岸边。我不得不把她放进冰冷的海水和汹涌的大chao中。我不得不让她自己游走，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但是她也是人类！她，她也是人类啊！”她已经在哭了，我也一样。

过了一会儿，艾？里？阿？lei继续将他们的历史讲给我听。基因崩溃造成了重大的经济危机，而禁令中的基因纯洁xing条款又加shen了经济危机的程度，这一条款限定，只有拥有99。44%人类基因的人才能从事专业xing工作或在政府bu门中就职——但健康者、正义者，以及其他的GAPA（经非常时期政府he准的基因改进产品）。这就是她现在zuo女侍的原因。她有百分之四的基因是玉米。

“在我那里，曾经有很多人将玉米当zuo神圣的植wu来崇拜，”就连我自己也不知dao我在说些什么。“它真的是一zhong很mei的植wu。我喜huan所有用玉米zuo的东西——玉米糊、玉米饼、玉米面包、罐tou装玉米、nai油爆玉米hua、玉米粥、玉米粉、玉米酿威士忌、玉米杂烩、玉米粉蒸rou——所有的玉米都是好的。都是好的，都是神圣的。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谈论怎样吃它！”

“老天啊，当然不会，”艾？里？阿？lei微笑着说。“你以为克莱迪夫是用什么zuo的？”

过了一会儿，我询问她是否知dao泰迪熊的事。显然她并不明白这个词组是什么意思，不过在我向她描述了书柜里的那个生wu之后，她点点tou——“哦，知dao！书虫熊。以前，基因设计者们试图改进所有东西的时候，他们把熊缩小，zuo为孩子们的chongwu。就像填充玩ju，只不过它们是活的。它们的xing格设定为顺从、可爱。但是，他们用来将熊缩小的基因有一bu分是来自于昆虫——tiao虫和其他革翅目昆虫。于是这些熊开始吃孩子们的书。晚上它们本应钻进被子里陪孩子们睡觉，但它们没有这么zuo，反而一直在吃书。它们喜huan纸和胶水。等到它们繁衍后代的时候，它们的子孙生chu了像电线一样又长又ying的尾ba，以及类似昆虫的下颚，所以它们不再适合zuo孩子的chongwu了。但是那时，它们逃进了木制品，或躲在墙bi中…有些人把它们叫zuo偷听熊。”

在那之后直到现在，我曾几次返回伊斯拉克，去探望艾？里？阿？lei。这个位面并不能让人开心，也不能令人安心，但是在我所访问的其他位面，我不可能看到如此亲切的微笑，如此mei丽的黄tou发扎成的辫子，更不可能一边喝着玉米粥，一边与shen为玉米的女人jiao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