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提醒他：“说到那女郎只不过是受你指挥的机械人，不是真人。”

那令得罗开不由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但却又了无异状。

罗开摇着：“看来你有事不明白？你们…对地球人来说，超越了不知多少，也会有不明白的事？”

那男人扬了扬眉：“自然不同，那女郎是纯机人，她接受我的指挥——那是一特殊能量的遥远控制——”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一相当古怪的神情现来，发了“啊啊”两下声响，然后地了一气，看来好像是有什么令他大惑不解的事正在发生。

罗开不禁看得大为诧异：“你…现在这些…地球人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事产生的？”

那男笑了一下：“你已经明白很多了，我的情形是，我住在这里！”

而那个男人的观念，显著不同，他认为，是机件的组合不要，要的是脑，在脑中有生命，那就是生命！

罗开陡然一怔，了，他仍然不是很明白对方的话，不是真正为对方的话而到吃惊。因为他意识到所谓“观念不同”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对生命形式的不同的观念！

那男人又指自己的：“关键是在这里，我有生命，我的生命，住在这一分，住在…你们称之为脑的那个空间之中！”

可是另一方面，人的一切运作和机能，又似乎只是为了维持脑活动而设。而且，不是主要分了病，也可以祸延生命，使人的生命消失！

过了好一会，那男人才慢慢地呼了一气，又现了十分怪异的神情，慢慢睁开来，甚至还有受到了迷惑的神情。

那男人摇着：“不，在观念上，我是真人！”

那人非但不回答，而且闭上了睛，向后仰，靠在椅上，呼急促，双手握着拳，罗开心中充满了好奇，盯着他看。

那男人一副语又止的神情，开了几次，但是都没有说什么。这分明是罗开说中了他心中的疑惑，但又不知如何说来才好的反应。

但说到这里，又了一气，面上也有一异样的红，表示他在极度的兴奋状态之中，而且，他还不由自主，在上搓着手，像是他手心正有汗在冒来一样！

地球人的观念是：人，必须有血有，有，自然也有脑，一个人的各个分组成生命，生命是叫个整，什么消化系统、循环系统等等组织，缺一不可。

他又伸手指了指，重复着：“我住在这里面，用我的生命、用我的思想、用我的意识，指挥着手脚活动，指挥耳朵接收外来的声波…那情形，像是一个人坐在控制室中，控制着一个庞大的运作一样！”

罗开想了好一会，才：“你的话，我还是不十分明白，你说你的生命在脑…那是一什么样的情形？”

又过了一会，他又呼了一气，忽然岔了开去：“刚才我们说到那里？”

那男人：“是！是！不过有作修正的解说的必要，你知，要指挥机械人，必须先由机械人得到讯息，譬如说，你向机械人说话，我也听到你的声音，机械人才能照我的意思回

是一男一女通过生理上的接而育新生命，并不是从工厂中造来的——你说了半天，也承认你一样是个假人，不是真人！”

这反应，甚至也等于地球人反应中的标准神态。

罗开想到这一的时候，思绪还是十分紊，他也想到那男人对人结构的称赞和批评，人的结构，那便是一之微，自然都是巧之极。

罗开睁开了睛望着他，和他争辩，却不知从何说起，想讥讽他几句，也不知该如何开才好。因为对方的话，实在不容易理解。

忽然之间，情形会有这样的变化，他全然无法知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总不是孤陋寡闻的人，他——亚洲之鹰，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十名之内的见多识广的人，可是这时，那人向他详细解释自己的情形时，罗开还是听得目瞪呆，不知如何待才好。

在那人的解说告一段落时，他才：“那…你和那女郎有什么不同？”

那男人再了一气，罗开忍不住问：“你气什么？你整个全是机械组件的组合，本没有呼系统，你的气——”那人迟疑了一下。才：“设计的时候，一切全照地球人的反应来设计，我本不必、不必喝、不必呼，所有组件的运作，依靠微型、几乎永久的电能提供能源，但是所有地球人的反应皆有，会脸红、也会在某情形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