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这个问题,又向红绫道:“孩子,我和铁伯伯要讨论一些问题,只是我的假设涉及人心险诈,你可能不是很明白,要是你不想听──”
红绫天真烂漫,和水荭又一见如故,一心认定了水荭小小的个子,是个弱者。我的假设,说了出来,可能令她伤感,所以言明在先,因为红绫对于人心险诈这一方面,是一片空白的。
红绫皱着眉:“不要紧,若我不明白,不出声就是。”
她说了之后,略停了一下,又道:“以后再问。”
我想,让她多一点这方面的练也好,不然,被人骗了,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我点了点头,铁旦见我们父女二人的谈话,告一段落,就直截地问:“你怀疑谁在捣鬼?”
我道:“朱槿长期做大亨的工作,有新任务加在她身上的可能性比较小。”
我这样回答,等于说水荭的行迹可疑了!
果然,红绫一听,就张大了口,但是她遵守诺言,忍住了没出声。
铁旦先是木然,接着,双手掩住了脸,好一会,才放下手来,声音极是疲倦:“一个浮莲,不理天音的死活,拿着资料跑了,要是水荭…她…”
我忙解释:“我不是怀疑她会害天音,而是说她另有任务,未曾对我们说。”
铁旦抬头向天:“你是指她也负有寻找浮莲的任务?”我点头:“我推测,有此可能,要缉拿浮莲,消灭资料,组织必须派出最干练的特工人员,要特级的超优秀人出马。我看,除了你训练出来的那些女孩子之外,不可能再在她们之外选择。”
铁旦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要对付浮莲,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物,当然要派更优秀的去对付她──”
我道:“要是给你派,你派谁?”
铁旦迟疑了一阵:“她们每一个人都那么优秀,要我派人去找浮莲的话,我会派两个,只有以二对一,才能有必胜的把握。”我悚然而惊:“她们两个!”
铁旦摇头:“不对啊,你是指朱槿和水荭?若是她们两个,她们应该到瑞士去,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们来这里,也是我召来的。”
我在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了一个主要的关键来,我疾声问:“你只召了她们两个?你用什么方法召她们来?”
铁旦一听得我这样问,陡然一震,整个人几乎从轮椅中跌了出来。
我看到他面肉抽搐,刹那之间,神情甚是可怖,就伸手按住了他,这才发觉他的身子也在发抖。
铁旦望着我,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这一问的意思。
铁旦吸了一口气:“我召唤…所有还在岗位上的…来见我,因为我需要帮助,可是…只有朱槿和水荭来了。我以为那是只有她们两人接到了我的如唤…”
他越说,神情越是迟疑,我再问:“你召唤她们的方法是──”
铁旦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一个以前的部下,如今也还颇有势力,通过他进行。”
我闭上了眼睛一会,伸手按住自己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