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转念一想，这次的事，倒不能怪她，因为若不是有曹金-在，她们母女一起被接走，过些时间又回来，谁也不会到惊恐，只因为有曹金-打岔，才令红绫焦急万分。

我想到这里，也向曹金-看了一。曹金-大是惶恐：“我——错了甚么？”

可以肯定，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她不会有这样的行动，因为她早已“了却尘缘”用通俗一的语言来说，她早已成仙了，当然不会为了思念女儿，而把女儿接去聚一聚的。

红绫“啊”地一声，像是到这时，她才想起了那鹰的去向。

我呆了一呆，才“啊”地一声。

在我的记载中，白素的妈妈，一直被称为陈大小，这位陈大小的行事，也未免太古怪了些，早年她把红绫带走，害得我们全家，凄凄惶惶，苦不堪言，如今又来了这一手。

红绫笑：“你什么也没有错！”

当他扑那黑气中的时候，先舒右臂，抱住了红绫，再伸手去抓白素时，却已抓了个空，接着，前一亮，黑气消散，白素也不见了踪影。

曹金-躯大，下车较慢，当他下车时，白素和红绫已走在一起。那时，曹金-看到那鹰一飞冲天，白素和红绫正抬在看它。

我也：“你得很好！”曹金-这才大大吁了一气。我在想：事情一发生，我就断定和外星人有关。陈大小当然已是外星人，她忽然接走了白素，不知是为了什么。

她喃喃地：“鹰儿不会害我们。”

后来，我和白素说起这情形（白素当然不会有什么凶险，那只是她的经历之一），白素很是兴，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知，红绫极喜那鹰，几乎和她当年喜灵猴一样。但是白素一有事，她全副心思，便都在关怀母亲的安危，连那鹰的去向，都顾不得了。

在那极短的时间之中，我已经使我自己，尽量在“想”——也就是把我的脑活动，化成讯号发去。

所有经过，都只不过几秒钟，红绫首先想到了我，一二三号便立刻把我送了回

她打开车门，下车奔到了那鹰之前，白素和曹金-也相继下车。

对于红绫的问题，我本来想回答“我们就在这里等”可是话还没有，就看到红绫双眉一扬“咦”了一声，又望了曹金-一，一下忧急的神情，一扫而空，咧着嘴笑了起来。

白素是被她妈妈接走的！

约一小时之后，早已了市区，在一条上山的路上驶着，那鹰就在离车不到十公尺飞翔，直到又下了山，已经远离市区，四周十分荒僻了。

曹金-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也没有了多少时间，从他的叙述来看，白素更像是被什么外星朋友请走了。有了这样的概念，使我镇定不少，我问：“那鹰呢？”

曹金-走过去，想看清楚是什么在发光，可是他才转，就听到红绫发了一下异样的声音，一回，就看到了那黑气罩住了白素和红绫。

车内三人，艺人胆大，自然不会害怕，只觉得有趣，过了一小时左右，就到了一空地上，那鹰在一株树上停了一停，飞了下来，停在一块石上。

妈妈的妈妈！

曹金-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电光火石般迅捷的反应，正是中国武术训练的重要课题之一，他陡地一声吼叫，人已向前飞扑而。

说了几遍之后，她向我望来：“爸，我们怎么办？”

这一问，看来突兀之至，但实在大有理——红绫的脑活动能力，接收讯号的能力，比普通人不知了多少倍，白素如果要用特殊的方法报平安，我和曹金-收不到她发的讯息，红绫却可以收得到。

我的对象是四号，因为我觉得，我正和他们有往，就发生了意外，那么，最有可能的外星人，就是他们。何况我本来就要和四号取得联络。

红绫首先叫了一声：“到了！”

曹金-正待向前走去，可是一步跨，却看到一块大石旁，有光芒闪了一下。

这时，她四面看看，又撮发了几下悠长尖锐的声音，但是晴空之上，并不见有鹰踪盘旋。

红绫给我一问，定过神来：“我收到了讯息，妈没事，要不是金-抱住了我，妈妈的妈妈不愿意见他的话，连我也接走了！”

一看到了这情形，我心中一动，脱就大声问：“你妈说了些什么？”

看她的神情，突然由忧转喜，那接收到的，自然是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