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心中自自在想问题。

曾断之前，也是一条汉，所以──”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见到那个断乞丐，不可能是这个人。”

白老大狠狠瞪了我一：“别装着有兴趣了。”

白老大没有答腔，自顾自说下去：“他断之后，居然没有死，爬回‘外帮’的地区，‘外帮’的人一见他没有死，又是这副德，引为奇耻大辱，把他赶了来，他只好来到哥老会的地盘，挣来的金，也叫‘外帮’收了去，就只好靠行乞和讲故事为生。”

所以，白老大曾在金沙江畔，见过一个断了双的‘金来’，也就不是什么奇之事。

白老大又瞪了我一：“我知你心急想看下去。不过，张拾来在哥老会的地位十分，虽然那女人样很俏，张拾来也是没有理上她的。”

我想的是：假定片拍的是张拾来故事，那么，在张拾来的传奇冒险生涯之中，曾被他削断了双而又活下来的一个对手，自然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白素：“你不听爹说下去？”

又假设片大分依据事实来拍摄，那么这个断人自然也是一个真正的存在。

我只好尴尬地笑，事实上，我正心急地想看片，看看接下去发展的情形怎么样。

这一，我和他的看法一样，刚才已惹得老有不愉快，此时不再一迭声说“是”更待何时。

我又问了一句：“讲故事？”

我还要开，白素：“你让爹说下去好不好？”

白老大说到这里，才向我望了过来：“想知他说的是什么故事？”

白老大仍然不理我：“他是唯一能在张拾来刀下活下来的人，哥老会觉得自己很有面，也就由得他去，他讲的那一胶东话，在全是四川人的哥老会中，也没有什么人听得懂，可是他一直重复着同一个故事，久而久之，自然也清楚了内容。”

想到这里，我咕哝了一声：“这片真实程度相当。”

白老大又想了一想：“我才不理他，只不过这件事有怪…还有一个我想不通的关键，等我想通了再说。我遇到过一个断人，他的断在张拾来的刀下，我们看到的情景，是照当年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拍下来的，那可以肯定。”

虽然我不认为他当年在金沙江畔曾见过一个断的‘金来’有什么重要，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是装有兴趣的样：“那个断人说的是什么故事？一定极有趣？”

我趁白老大略停之际，一句：“片拍的是张拾来的传奇，那可以肯定了。”

白素却：“别理他，爹，你自说你的。”

白老大茫然笑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说就是这个人。”

白老大神态有怪异，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或许是由于我的态度不是十分衷，扫了他的兴，所以他才不想说。

白老大：“我向边的人一问，人家告诉我，这乞丐本来也是一个极的‘金来’，属‘外帮’，在一次决战中，他的双，断在张拾来闪电一样的快刀之下。”

我向她看了一，她神情十分兴奋，好象是有了什么新发现。我没有再说什么，瞥足了一肚的气，要不是白老大所说的十分有趣，我一定要大声打呵欠，表示抗议。